“你就不能往好里头想?”念离噗嗤笑了,一点他的额头,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
你要当爹了。
枯井寒夜
要当爹。
——要——当——爹————
五个字盘旋在安以墨已经空空如也的脑袋瓜子里,期待太久,在听到五个字的时候,他时间有些恍惚,以为是在做梦,而或是幻听。
就在安以墨在溯源安园的卧房里面灵魂出窍的时候,安以笙也在山上寺庙后身的口枯井里面灵魂出窍。
因为煮雪坐在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直愣愣地看着他,:
“能坐过来么?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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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现在要出门去驿站做准备,迎接新上任的吕大人。以墨兄弟又出门去照顾当铺生意,是否愿意与同去?”
还是沉默寡言的吕言秋到溯源以来,第次口气么长的句话,安以笙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先前就把那个毕公子得罪,估计回安园没头没脑的难事有三分都是怪在,看来注定是和当官的无缘的,就不去参合,怕越帮越忙。不如上山去念经,还差最后段,赶在那个吕大人上任之前念完,不准就能保方平安。”
莫言秋先前也听到些传闻,安家二少爷把毕公子得罪的不轻,坊间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传闻,不时有断袖之类的鲜活的词汇蹦出来,对正直向上的莫言秋来,是不小的打击。
此刻听安以笙样推辞,莫言秋也不再多言,目送着安以笙出门去。
他要去迎接吕大人,而念离也不能闲着,是给家中眷做冬季新衣的日子,院子里那剩下的二十几个人们都在议论着,不知今年会惨淡到什么样子,煮雪终于被念叨着烦。
没想到安园里面,还有比安以笙更唠叨的生物。
“煮雪姑娘,您是跟两位老夫人上午道出门去做衣服么?”
被路围追堵截,煮雪最后只能冷冰冰地回答:“衣服足够。”
“可是煮雪姑娘啊,安园的规矩,主子们不先做完,轮不到们些下人的啊。”
煮雪又扫:“那就跟大家,今不在好。”
“可是您明明就在啊——”
煮雪叹口气:“立马就不在。”
罢,头也不回地就顺着后门走出去,就像游荡的野鬼。
溯源城,熟悉的地方只有两个:安园,山上。
此刻,离开安园,煮雪唯能想到的去处就是山上,而路寂寞上山的时候,突然有些许怀念每次和那个臭和尚起上山的旅程,有他在身边无穷无尽地唠叨,似乎上山的路也愉快许多。
和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始终如。
无论是陛下在,还是离开,无论安园是首富,还是落败,无论世人是笑面,还是哭脸,和尚仿佛都毫不在意,不知是太没心没肺,还是早已把切看空。
他活得很纯粹,就像他的爱来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可却是那么的炙热。
没有他在身边,仿佛四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