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劳作下,丈夫精心打造的房子已初具雏形。纯木制的,结构是套式,貌似有点复杂,没竣工前,她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活儿特别精湛。刨工也好,榫卯也好,都无可挑剔。每次去屋后瞧一眼,她就对新居更多一分期待了。
天晴的时候,秦漠每日跑来帮工,给师父递钉子,扛椽子。
有时,也会被提上屋顶,两人如狮子打架似的,在上头互挠爪子——跟以前电视上看过的动物世界差不多……
偶尔侍卫过来送信,也是立马就走,绝不逗留。生怕打扰了主子学猫打架的雅兴。
这日傍晚,严锦图省事儿,只做了面条。
三人正吸溜吸溜地吃着,院子外来了个人。
是长贵!
整个儿如冤鬼似的,在篱笆前徘徊着。心事重重低着头,脖子一梗一梗的,也不出声喊人。
阿泰粗声粗气冲外喊:“喂——你小子拐这头干啥了?”
长贵目光用力地望着屋里。呆了似的不说话。鼻孔里喘着粗气。头颅微微地打着颤,像得了疟疾一般。
严锦紧张得脊背发僵。
怎么看这人都像要冲进来行凶。
阿泰瞧了妻子一眼。慢慢把碗往桌上一搁,起身走了出去。
“老子问你有啥事?鬼模鬼样的想吓谁?”
长贵紧紧抿着嘴,忽然双膝着地往下一跪。
这情况令人始料不及!
严锦嘀咕道:“哟,该不会也来拜师的吧?”
秦漠闻言,立刻也走了出去。
生怕他师父被人夺走——这是严锦瞬间的感觉。
长贵直嗓子吼道:“我没辙了,求贵人老爷帮忙,把燕妮儿许给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严锦:“……”
这是要疯的节奏吧!作孽哦!
阿泰掀了掀嘴皮,不知该说什么,盘起双臂望着他。“你来这儿就为这事儿?”
“是——”长贵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狠劲儿说。
秦漠皱眉,“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了个女人向人下跪?”
长贵抬头,眼底涌动着偏执的渴望,直着嗓子说:“那是贵人不知道燕妮儿有多好!”
阿泰当头暴喝一声,“长贵,她但凡是个好的,就不该以未嫁之身跟你如此亲近。你这迷了心眼子的蠢东西还不快醒醒!这样下去迟早死在那女人手上!”
长贵嘶吼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