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是要造反吗?虽然你是皇家的,也不能放这种厥词吧。
林谆觉得,这个人间奇葩自从拜了一位脾气拽上天的师父之后,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议事堂内。
锦娘不无忧心地问丈夫:“哥,你徒弟这样不要紧吗?”
“不这样可不行呐,”丈夫扭起一只嘴角,别有深意地说,“只有疯子才干得过疯子……”
“姓江的是坏人吗?”
“锦娘认为呢?”
“……他看起来有点表里不一,给我的感觉复杂又危险,但是,评判别人好坏毕竟不能依赖直觉吧?秦漠这么针对他是有什么疑点吗?”
丈夫“唔”了一声,微微调整坐姿正对她,好像有长篇大论要说,一本正经地望住她,最终却只是微微一笑:
“我的锦娘,有时候直觉就是胜败的关键呐。”
锦娘若有所思。
丈夫又用静谧的声音说:“尤其咱们这种人,直觉和理智是同等重要的东西。”
“大哥你也觉得那家伙是条毒蛇?”
丈夫未予置评,只是抿着嘴做了个咀嚼的动作。
短短几句话功夫,外头的荒诞剧又迎来新的剧情高|潮:
疯狂的昏官与江老夫人争执几句后,立刻把尖锐的矛头对准了江老夫人,和一同前来的江少夫人。
他冷笑道:“现在本官看来,你们一家子都有重大嫌疑啊。”
江老夫人气得双目喷火,“不知老身又何来的嫌疑!”
秦漠:“夫人看似端庄大气,实则是趾高气扬的人。你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给儿子娶妻也必须是高官之女!你儿子要纳村姑为妾,一定让你不满意吧,所以恶向胆边生对李县主实施了加害?你敢不敢承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老夫人拔高声音怒斥。
秦漠又瞧着江启纤柔端丽的小妻子,冷酷地判决道:“至于你,丈夫突然要纳别的女子为妾,一定嫉妒得咬牙切齿吧?于是,婆媳两个联手起来,把一个好端端的县主害死了吧!”
江少夫人瑟瑟发抖,吓得两眼含泪。
江启缓缓抬起了头,“大人要惩罚小的便罢了,又何苦为难两个手无寸铁的妇道人家?”
锦娘抠住屏风的镂孔,定定瞧着那张脸。身上泛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像程序紊乱了似的,那张温润的脸上浮动着细微而密集的颤抖,似乎到了彻底崩坏的极限,下一刻就会病毒大爆发,变身为超级怪兽,露出青面獠牙的真面目……
秦漠欣赏自己的杰作似的,饶有趣味地瞥着江员外的表情。忽然扭头对林谆说:“把这一家三口先关起来。派几个人去他家各处搜搜,挖地三尺把县主找出来!”
他磨着牙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