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年轻天子从容不迫的脸,脖颈间瞧不清的地方还露出些许暧昧的血丝红痕。
窦漪房:“……”
她差点没忍住直接原地升天。
“……放肆!过分!不像话!无法无天!”
窦漪房堪堪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着面前天子,痛心疾首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可知——”
“皇祖母老当益壮,只是仔细气坏了身子。”
刘彻微微一笑,亲手为她掖了掖被角,神态平和,目光却极为晦暗。
“孙儿敬您是长辈,爱恋之人多年后得偿所愿也实在是高兴,本不愿为此增添瑕疵,但是您若想要如往常在父皇后宫一般作威作福,阻了孙儿阻心爱人相守,孙儿也是无论如何都容不得的。”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与父皇不同,没有那么多无谓的孝心,也没有那么多慈悲的宽宥,我只在乎她,可是她却并不喜欢你,如此的话,您就要小心点了。”
刘彻笑了笑,面颊有些泛红:“耳根子软,妻管严,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些可都是我会做出来的事,为了避免晚节不保,我劝您消停下来。”
窦漪房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一边咳嗽,一边震惊的看着他:“你可对得起你父皇的在天之灵?父子二人共用一个皇后,你也不怕天下人议论耻笑?”“天下人为何要议论耻笑?”
刘彻神色自若,垂眸看着她,状似不解的道:“两位皇后又如何?天下有情人数不胜数,难道就容不得朕与娘娘这一对吗?”
“况且,如今天下人口不算密集,本就不兴女子守贞,甚至鼓励寡妇二嫁,皇城汉宫本就是人心所向,朕的情意无价,而皇后娘娘带头突破世俗的成规与偏见,不拘于伦理还是规矩……自此,天下女子都不必再困于罗裙之下,难道不是好事一桩吗?”
窦漪房被他这一番歪理说的嘴角直抽抽,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过了许久,最终气急攻心,又又又晕了过去。
刘彻面不改色,拂袖而去,只淡淡吩咐道。
“别扰了椒房殿的清净,不然,朕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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