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他只是欺你弱。”陆清淡淡的说了句:“他并不需要你真的相信他,他只需要你真的服从他,无论是从心底信服的服从还是从心底惧怕的服从都行。”
被欺负,没人不想反抗,只是有没有能力反抗的问题,总之陆清已经把反抗的种子播进了李治的心里。
李治原本觉得舅舅是拿自己当小孩儿来哄骗,现在想想陆清说的对,他根本就是看自己弱才敢这么欺负自己。
回到宫里李治沉闷得想哭,偏偏兕子又嫌他画册画的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便跑回自己的房里生闷气来了。
展平被兕子抓皱了的画册,自己辛辛苦苦画的,总是被她嫌弃,李治也是个要志气的孩子,他决定翻出二哥留给自己的素描教材,好好的练练。
一翻翻出了二哥以前给自己写的信,以及二哥的第一幅彩铅画咏鸡图,看着画上鲜活的大公鸡,李治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幅画被父皇赏给了阎立本,当时自己哭得昏天黑地,二哥马上到阎家把画给要了回来,二哥说谁也不能抢我的东西。
有二哥在的日子多好啊,画的公鸡也没人敢动一下,现在活的公鸡一天一只在我眼前杀。
无限的委屈像喷泉一样从心里突然就爆发了出来,李治的情绪瞬间崩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哭得天崩地裂收不住了。
云海和陈文闻声对视一眼,双双跑进屋里,见李治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闭着眼睛、咧着嘴,嗷嗷大哭,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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