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太子的庶兄而已,说起来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实皇家兄弟还不如外人,皇家兄弟多半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关系。
太子能跟自己保持表面上的和谐,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还指望他能为自己着想吗?
今天这点小事,指望不上当权的太子也就罢了,以后再有什么事,还指望得上太子吗?
李恪麻木地走出大殿,抬头看了一眼天,天上没有了火烧云,只有一轮红日当空照,他哭笑不得地扯出一丝苦笑。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李泰当上了太子,大事已定,兄弟间就没什么冲突了,虽然没敢奢望什么兄友弟恭,但起码可以和平相处。
现在看来人家只是没事的时候跟你三哥四弟,有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在长孙无忌的一边。
太子已经明确表态了,这大唐就是人家甥舅共天下,想扳倒长孙无忌比扳倒泰山都难。
李恪无力地长呼一口气,这朝堂还有混下去的必要吗?什么人生,什么理想,人生,怎么过不是人生?理想,直不起腰来的理想还叫理想吗?
李恪失魂落魄地走出宫门,看着朱雀大街,莫名地有些怅然,还有些茫然,他就信马由缰地朝府衙走去。
李泰和他不一样,虽然也很难过,但没他那么消沉。李泰快步地走出后殿门,陆清迎面走了过来。
“二郎。”陆清轻缓地走到李泰面前,低下头,弱弱地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就自做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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