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听不懂玄奘到底念了些什么经,过了好一阵子,有两个僧人抬着个铜箱子上前,把铜箱子往玄奘面前一摆,他们便退了下去。
那铜箱子自然是雕饰重重并且漆得五颜六色的,铜箱子里面就是一桶酥油,铜箱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铜碗,碗的中央露出来手指粗细的一段白色焾线。
这个铜碗和下面的酥油桶是一体的,这个焾线直接浸泡在酥油桶里,只要点燃了,很久都不会熄灭。
玄奘念念有词地诵了一通经,然后让小沙弥点灯,小沙弥也不知怎地竟然紧张到手抖,一下把手伸远了,灯没有被点燃。
玄奘也没有说什么,就继续等着,小沙弥稳稳心神又点第二次,火还没有碰到焾线,他也不知道哪个根筋抽了,脚底下一滑,差点把自己摔到铜碗里去。
尽管出了两次失误,也没有人指责他一句,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事,只希望一切顺利,静静地期待他第三次能够好好地把灯点燃。
小沙弥双手向前去点灯,还暗暗地扎了个马步,稳住下盘,眼见着火苗就要碰到灯芯了,他鼻子发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这下好了,火种被喷灭了,没法点灯了。
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没法忍耐了,就算是最底层的平民百姓也得冲上来抓住小沙弥打他个半死不活,何况对面坐着的是天下第一人家?
小沙弥吓得体如筛糠,脸色顿惨白得毫无血色,他光溜溜的脑袋上一层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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