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扫一眼屋子里的人,城阳跪坐在最前面的绣墩上,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绢帕,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了,长一声短一声地抽泣着。
再定睛看一圈,长孙无忌发现皇帝和李治全都不在,再向后一扫全是长孙府的人了。
长孙无忌一下子扑到棺椁上放声痛哭,这倒也不完全是做秀,长乐是长孙皇后的嫡长女,是长孙无忌心里最为疼爱的外甥女了,而且做为长孙家的嫡长媳,也是撑起长孙一族荣耀的定海神针。
可以说是要感情有感情,要价值有价值,她一朝薨逝,长孙府这天下第一外戚之家的称号就要保留不住了。
长孙家雷打不动的地位靠的就是君宠,如今君宠两个字出现了危机,想要巩固君宠,只有从两个方面下手。
一个是从宠字下手,想办法让君继续宠你、加大力度地宠你,另一个是从君字下手,这个君不愿意宠你了,或许可以考虑换个君试试。
长孙无忌哭了个撕心裂肺,不只是哭长乐的死亡,更是哭君臣关系的死亡,从少年到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多半辈子的交情怎么就走到了这恩断义绝的一步?
一通大哭把心底的愧疚和不舍全都宣泄了出去,稍稍控制一下情绪,还是办正事要紧。
长孙无忌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到长孙冲的面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可曾给陛下送过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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