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话语里透露了不少信息,郁心澈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打完世界赛就要离开赛场,他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他要听贺辞自己说。
另一边,贺辞嫌酒吧太吵,一直走到室外才接起电话。
他妈妈让他们有空回家吃顿饭。贺辞应下来,又闲话几句挂了电话。
等回去时这三人聊得还挺融洽,而且郁心澈杯里的酒已经快喝完了。
刚才点单时他不知道点什么,最后随便点了杯颜色好看的朗姆酒。
朗姆味道偏甜,郁心澈应该是喜欢的。不过这酒有点儿后劲,贺辞坐下时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脸,倒不算红,神态也正常。
他们又坐了会儿,人越来越多,舞池里的表演内容也逐渐奔放起来。几个人都懒得看,索性买单离开了。
那两个朋友先走一步,郁心澈要去卫生间,贺辞跟着一起。
刚进去时还一切正常,结果没一会儿紧闭的隔间就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周围舞曲的声音比较大,郁心澈没听出来这具体是什么声音,也就没当回事。结果很快,那隔间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传出了两声喘息。
郁心澈一直没往深处去想,直到听到这一声,他眼睛忽然就睁大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贺辞,贺辞应该比他更先发现,表情有些不耐烦,见他看过来,对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本来跟贺辞一起上厕所就怪怪的,现在还一起撞见这种事
早知道不来这一趟了。郁心澈把头偏向另一边,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之后他很快洗了手,面无表情地关掉水龙头就要离开。然而不知是不是巧合,水声结束时里面又传出一声绵软无力的轻呼。
他开始可怜自己了。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受这样的折磨。而且被发现的也不是他,怎么他就感觉这么尴尬呢。
贺辞应该也听到了,看他站着没动,过来把住他两边肩膀,推着他出去了。
走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几步路,郁心澈终于忍不住了,有点崩溃:为什么啊,那不是公共场合吗?
贺辞安抚地摸摸他的背:是有人会这样的,爱好比较独特吧。
但是,他们被发现了不会觉得很尴尬吗。郁心澈说得很艰难,他光是回想那个场景,脸都要烧起来了。
他们会觉得是情趣。贺辞怜爱地看他一眼,你是刚19岁的清澈大学生,理解不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