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拜维失声阻止道,你你你别睡地铺,我睡!柜子里有新床单,你用那个!
闻映潮说:至于吗?顾云疆又不会公报私仇。
他只会自顾自地内耗,或者对着闻映潮发癫。
这不是为了我自己着想,拜维双手合十,我作为兄弟,不能让老大的对象前对象受委屈。
闻映潮:真的假的,早上你不是这么说的。
拜维:现在不一样。
确实。
拜维内心咆哮,早上也没人跟他说他晚上要和冥渊之主兼老大的前男友共处一室啊!
闻映潮不喜欢推推拉拉,见状也不再推辞。
两人回到房间。
闻映潮早该崩溃了,像顾云疆那样。
精神上的磨损在拼命地把他往深渊里扯,幻听与现实在耳边交错回响,纠缠了他整整一日。
好在那些东西虽然嘈杂,但毫无逻辑,很容易就能区分开来。
俩人一前一后,简单冲过澡,闻映潮头都没擦。湿漉漉的,沾上枕头,就陷入沉眠里。
拜维从柜中抱出被子,准备给自己铺个地铺。
房门口忽然叩叩地敲了两下。
他扭过头。
闻映潮留了一缕意识在外。
一旦出现情况,这缕意识能立即唤醒他。
因此,闻映潮这夜睡得很不好。
他又做乱七八糟的梦了。
是他经常会做的清醒梦。
梦中的长生殿内,灯光昏暗,烛火一捧在灯台微燃,比他在意识囚牢里见到的更为阴诡。
闻映潮穿过走廊,拨开店内珠帘,并没有梦中人在等着他,中间的接待桌上摆着三张牌。
顾云疆为他抽过的牌。
当时闻映潮没看懂,被顾云疆编话糊弄过去了。
想知道答案吗?
梦中人的出现总是十分突兀。
占卜师穿着黑色的斗篷,兜帽下隐隐显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娃娃脸,像极了人偶。她从闻映潮的身后走来,一一碰过桌上的牌。
不过,这兆头确实不太好。
占卜师说:要和我交易吗,一个答案,换你一点东西。公平公正。
即使是在梦里,闻映潮对占卜师也没什么好感,他拒绝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