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后面是墙壁。阿离说,我不能介入同样为能力创造的空间,有权限吗?
我没有,顾云疆说,我马上带着有权限的来,让楼底下的几个守好了,别跟我说冰海的人都是废物。
知道了。阿离说。
宴楠皱眉头:我不会给你开权限的,把我当成什么了?
顾云疆说:你会,如果你不这样做,我就会释放月蚀。到时候,空间会自己将他们反噬。
他对上宴楠惊恐无比的一双眼: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吧。要不猜猜看,月蚀是如何从我手里消失的?
顾云疆说:我能容纳月蚀,当然也能释放它。不过,如非必要,我绝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你这话前后矛盾了,宴楠抖着唇,我们何德何能?
你们涉及冥渊。顾云疆的声音很冷,所以,有必要。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宴楠不肯全信。
顾云疆微微一笑:那你试试?
他向着宴楠张开手掌,只此一刹,宴楠就变了脸色,他快速用身体捂住顾云疆的手,挡得很死,白着脸色拼命摇头。
不要用月蚀
顾云疆收回能力。
他威胁宴楠时,特意关闭了与所有人联系的频道,不让他们听见。
这是顾云疆绝不能出口的秘密。
关于月蚀,关于容纳。
在之后,他有的是办法让宴楠闭嘴。
走吧,顾云疆拽链子,我的耐心有限。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闻映潮的耳朵里。
知道这么多,他不会被灭口吧。
闻映潮站在福利机构中央的花坛边上,也是意识网络之前与宴馨乔见面的位置,一栋栋楼蹿起火花,以燎原之势狂扑,将罪恶之源焚灼。
真呛人。闻映潮说。
你不怕月蚀吗?
徐殊头顶罩着闻映潮的黑色外套,蜷坐在花坛上,火舌舔舐天空,金芒触碰她的脚尖。
她小声地问。
闻映潮没正面回答,只说:月蚀的力量在消散了。
只持续了短暂的前半夜,就足以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