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映潮梦见自己追着一只蝴蝶。
蝴蝶一直飞,他一直跑,终于筋疲力尽,站在花丛中间喘气,目送着蝴蝶越飞越远,不见影踪。
蝴蝶。
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画蝴蝶?好像有人这么问他。
这是标记,闻映潮听见自己说,你就当是个重要的仪式,代表
代表永恒。
又不是刺青,晚点洗掉就行。
闻映潮被人轻轻拍醒。
他的睡眠非常浅,向来如此。梦中的场景转瞬即逝,蝴蝶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蝴蝶。
他清醒了。
闻映潮才发现,自己扯着顾云疆的袖口,对方把外套给他当被子,里面穿着短袖,被他拉得歪歪扭扭的。
露出肩膀上刺着的,漂亮的黑蝴蝶。
是什么?
他把方才的梦忘得干干净净,只下意识觉得,这是梦里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顾云疆见闻映潮还愣着,又拍拍他,说:到家了。
我们以前的家,房子我买下来了。
他替闻映潮拉开车门。
闻映潮的目光越过顾云疆的肩膀,去看他身后那栋建筑。
他对家这个词汇十分陌生。
相比之下,他反而对宿舍、房子之类的词语比较熟悉,似乎很久都没人与他提过家。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闻映潮的神情难得多了点期待,想见见所谓的家是什么模样。
顾云疆牵着他走。
身后来当免费苦力的三个冤种队友:
路上去过商场,顾云疆可又添置了不少东西啊。
阿离同情地搭上拜维的肩:搬吧,搬完你还得回去工作。
他刚说完,柏青就扛着两只箱子,从旁边路过,用脚勾了他一下。
阿离往前一个踉跄。
阿离:?
他拎起一袋衣服,骂骂咧咧地跟上去:你脑子没问题吧?
拜维:受不了了,一帮见色忘友的东西!我下次再凑这个热闹就是狗!
叮咚。
信息提示。
拜维低头看终端,发现在队群里,顾云疆给他们仨每人转了2000通用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