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为了哥哥,主动暴露。
从此长久而经年不消的苦难,就全数落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件事只有沈墨书一个人知道。
沈墨书说:七岁的时候,你在葬礼上,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还怀疑我的真假吗?
就算我是假的,顶包新娘,我能有什么好处?
人人期待祭典,人人恐惧成为祭品。不会有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沈冥道:看来你很后悔,当年不应该替我,应该让我死。
沈墨书说:不,我没有后悔过。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那样做。
他回过头,笑靥如花:也依然厌恶着你们所有人。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粉尘,沈墨书的个头比沈冥要低一些,他搭住对方的肩膀,手腕上的铐子自动滑落。
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不陪你们玩了。他说。
沈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墨书手中刺进他脉中的安眠针。
是什么时候
沈冥,沈墨书叫他的名字,别因为我去努力了。
你肯反抗,变得强大的时候,可太迟了。已经造成的遗憾和伤害,早就无法挽回。
毁了你,也毁了我。
沈墨书把沈冥轻轻放到地上,走向礼堂的后窗,那里有许多往来的人,都是在准备祭典的工作人员。
外面也有全方位监控,若是他就这样跑掉,定然引起察觉。
虽说此处是幻境,沈墨书也早不复当年,但他不确定自己会有以寡敌众的能力。
一人来抱他一只胳膊都够呛。
礼堂内部也有摄像头,无法待太久,手铐上装了生命监测装置,在他解开铐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高位者察觉。
留给他的时间太短。
就在沈墨书冷静思考着逃离路线时,他身后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两下。
这么快就来了?
沈墨书一个激灵,猛地扭头,攥紧了从化妆台上顺来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