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敢说gay话不敢干gay事。
要等到什么时候,陆深才能主动坦白?池昼有点烦躁地想。
池昼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好一会儿没等到陆深上来。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干脆开始玩手机,决定用自己惊人的毅力熬死陆深。
于是他从明日赛程一路看到了预防全球变暖拯救小北极熊。
房间里安安静静。
直到陆深喊了他一声:池昼。
嗯?干什么。池昼随口应了句,旋即又觉出不对来。
陆深鲜少直呼他的全名,这种正式得几近沉闷的称呼,犹如风雨欲来的前兆。
池昼放下手机,坐直起来,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陆深望进他的眼睛。
池昼。
这两个字在唇间百转千回,它曾被书写过无数遍,流连在草稿纸、日记本、甚至是文具店里试笔的便签纸上,藏匿在每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细小角落里。
承载着隐秘的,难以宣之于口的心意。
池昼直觉陆深想说一些比较重要的事,他稍稍正色,好整以暇地等着。
也许是关于一段假关系的结束
没等陆深开口说下去,房间门被砰砰地敲了两下。
他们两个人同时朝门口看去。
昼儿!
王知宇叫魂似的把音拖得无敌长,一边叫唤一边把门砸得哐哐响:宵夜不?旁边有夜市一条街哟。
池昼:你不是晚上刚吃了一盆?
王知宇在门外不好意思地说:我宵夜和正餐两个胃嘛。
快点别磨蹭,你们去不去?
池昼跟陆深对视了一眼。
不去。我们要池昼把到嘴边的睡字咽下去,休息了。
那么早啊?好吧好吧,那我叫他们去了。你们睡吧。
王知宇说完,莫名想起池昼刚刚话里古怪的用词,哈哈笑着调侃了一句,还休息,整这文绉绉的。
池昼:
等门外的响动彻底消失了,池昼又转回头来:你刚刚想说什么?
被王知宇这么一打岔,想说什么都不合时宜了。
陆深顿了顿,说:没什么,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