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接过水,手心里被塞了一张纸条。
熟悉的预感涌上心头,池昼展开那张纸条。
我是弯的,因为我觉得你刚刚扣篮的样子很帅。
池昼攥着这张纸条,就连手心都有点发烫,他赶忙胡乱将纸条塞进裤兜里,假装无事发生。
池昼背过身去,摸着胸口抚平剧烈跳动的心脏。
该死的,这也是陆深整人的一环吗?!
下课后,池昼心神不定地扯下了手腕间的护腕,放在桌子上。
这个护腕是他心血来潮买的小玩意儿,当时看着觉得帅就买了,没有在上面投放过多的注意力。
他自己没察觉,但总有人往那上面看,因为他皮肤白,戴着那截护腕尤为显眼,让人很想就此握住他的手。
池昼明确知道这个点,是因为他又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我是弯的,因为我觉得你戴这个护腕很好看。
池昼胡乱抓起一支笔,用非常显眼的大字在那张小纸条背面写:可以了!!!
陆深的小纸条一张接一张地来,但他本人却跟池昼隔着非常显眼的距离。
放学时,他们同时走出教室,宽敞的楼梯间里,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楚河汉界。
池昼心说陆深心真是海底针,明明那么多甜言蜜语,偏偏现在又要离得那么远。
他莫名有些不爽:你站那么远干吗?
不是,因为我是弯的,而且因为我喜欢你。陆深耐心地解释道,靠太近的话,我怕我忍不住想跟你牵手。
池昼:
陆深的像是一场盛大的夸赞活动,每一次都在诉说着每一个他喜欢池昼的细小瞬间,无数个这样的瞬间,组成了他汹涌磅礴的爱意。
短短几天时间,池昼收到了无数张小纸条,不约而同地来自同一个人,只不过都来自不同的瞬间。
在池昼不知道第几次被人夸可爱之后,他招架不住地喊了停:喂,你够了没有?
还没完。陆深如实回答道。
池昼:真是他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新型整蛊,那他承认陆深整人真是有够别出心裁。
重来一次,印象中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还是那样惹人生厌。
换了座位后,小眼镜就频频过来找池昼,每次都是说,要借他的位置坐一下,抄一下笔记。
同学之间,这种微小的要求,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池昼在这方面很慷慨,总是让别人随便坐,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于是小眼镜在自习课期间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池昼的位置上。
然而,在他准备偷走池昼的宝贝红笔时,陆深沉声地制止了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