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平时并不会想起邬宸,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这么让他不爽,他垂下眼睫,默默应了一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范青阳轻笑一声,在他嘴角亲了亲:其实我刚刚是不是可以认为白昼你在吃醋。
白昼乌黑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平静冷漠,吃醋是什么意思?
我不吃人类的食物很久了。
范青阳双手捧着他的脸,见他这么回答,越发觉得好笑了,眉眼弯弯: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你现在和我接吻,还会觉得恶心吗?
听见他的问题,白昼皱着眉思考起来,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产生过恶心的情绪,不然也不可能和他靠得这么近。
他是不能理解范青阳为什么那么喜欢口水交换的行为,而他自己其实是很嫌弃这种行为,而且他的唾液对范青阳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大量的细菌和病毒,带着感染的风险。
不会。白昼淡淡回道,从前也没有恶心过,只是不适应而已。
现在亲多了,所以适应了?范青阳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粗壮的双腿比白昼的更粗些,身板也比他的更强壮,很多时候看着,更像是范青阳在强制爱白昼。
白昼思忖片刻,突然发现范青阳说得也没错,一开始几次还会嫌弃,不肯张嘴,但是到了后面就自然而然地忘记了。
你就是假洁癖。范青阳表情有些得意,眼角眉梢神采飞扬模样。
他非常有成就感,如果他有尾巴,那么他的尾巴应该已经翘到天上了。
你说是就是吧。白昼不想和他争论这些没有用的,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范青阳和他对视着,耳朵莫名地有些发热,明明白昼一副很冷淡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他就是觉得心动,还是那种感觉能抓住希望的心动。
白昼他低声哑着声喊他的名字,范青阳的脸逐渐朝着他凑近,灯一瞬间熄灭,白昼保持着动作没变,下意识抿了抿唇,下一瞬,范青阳便吻了上来。
他有些含糊地说道:你下次没必要使那么多花招,我也会答应的。
听到他说这话,白昼便忍不住要反驳了,往后仰了仰,躲开他的吻:你一开始是拒绝的,还很生气的样子。
范青阳嘴角抽搐一瞬,表情有些微妙,贴着他的唇角,声儿越来越小了:那你也不用故意激将我、骗我啊。
范青阳知道他的所有小心思和小动作,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上当,但是又根本控制不住地自愿跳进他的陷阱里,清醒着沉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