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口头感谢?虞之衍这人追求点实际的东西。
宋戈浑身都僵住了,身体像是冰块浸泡在水中,他清楚地知道虞之衍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只是勉强笑着说道:我会给你赚钱的。
虞之衍语调散漫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宋戈又安静下来,抿着唇不说话了。
见他沉默,虞之衍点到为止,不继续逼他,话题又回到他身上:怎么生病的?
没宋戈还想不承认。
虞之衍打断了他的话:再不说实话,我现在绑着你去做检查。
宋戈眼圈发红,一直看着地板,没和他对视一眼,视线缓缓模糊,不太懂为什么虞之衍要管他,病自己能好的。
虞之衍拧起眉头,看着他死犟般低着头,耐下性子,低声说道: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
宋戈的身体在一年前生虞珂的时候,几乎是一星期检查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既然不是身体出毛病,那就是精神出了问题。
见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破皮了也依旧毫无所觉的模样,虞之衍没再继续问,去休息吧,早上就能见到女儿了。
阿姨带着宋戈去休息,宋戈站起来,又停下脚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虞之衍闭着眼回了一句:没良心。
宋戈稍稍睁圆了双眼,看着略显疲态的虞之衍,欲言又止地咬了咬牙快步离开,像是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
虞之衍虽没有从宋戈口中得到答案,但却让秘书调到了宋戈的病历,得知了宋戈的心理疾病。
虞之衍知道心理疾病相比身体疾病更加难以痊愈,发病的时候更加难以察觉。
宋戈一夜没睡,耳朵像是听见屋外在下雨,雨滴沿着屋檐落下,滴答滴答,像是灌了水,声音模糊了一瞬,他好半晌才分辨出来。
那并不是雨声,而是浴缸里水满溢出来之后,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宋戈裹紧了被子依旧觉得冷,双眼睁开,望着黑漆漆的夜。他沉默地打开灯,靠在床头,陌生的环境,死寂的夜,手脚冰冷地缩成一团,手腕有些痒,他伸手扣了扣,突然像是突然涌出了鲜血。
但是宋戈视线清晰后,却发现手腕的伤口不见了
.
虞之衍起床,上班之前鬼使神差地去看了一眼宋戈,门把被拧开,房间内亮着灯光,坐在床头的宋戈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