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咳咳,他们都在追你,先前有一个人还问我你的下落……不过我没有告诉他。”
尽管下场是被打得很惨就是了。女孩子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鼓包比手掌还要厚一些,从外观上看,左眼已经被挤成了一条眯缝。
西琳看见了,西琳只是更加心痛了。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许久不曾流露过的哀伤。
“……刚才打你的是不是那支队伍中最后一个人?”她平静地问道。
“!”
海塞明显受到了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还能随时随刻监控着她的情况不成?
“他身上沾了你的血味,我闻到了。”
女孩子抬起头来,仅剩的一只眼里显现出惊诧的光。
这简直不可思议……这,这能是常人做到的么?
西琳的平静中酝酿着一股不可名的情绪。像是火山爆发前的黑曜石,在黑镜般古井无波的表面上析透出熔岩的光。
那熔岩很快就要如洋流一般涌涌动了。
她把灰色长袍脱下来,披覆在女孩身上。
“三分钟后,我来把你接到别的地方去。”
“你……”海塞还想说什么,却见那红色的身形如瞬影般马上消失不见。
高瘦铁卫慢慢悠悠走在队伍最末头,对面的夕阳之光穿透乌云斜映在地面上,雨云又在汇聚,这场雨下完之后还有一场雨。他在这接近停下的雨中掐起一只烟,白色烟丝在不疾不徐的雨点中悠闲向上飘去。
一只手突然拍上他肩头:
“你有没有老婆孩子?”
“啥?……我哪来的老婆孩子?一天天的就指着收点保护费来过日子呢。”
他说的“保护费”指的就是流浪街头那些人的保护费。那些街头上被偷的人的钱,也大多进了他手中。
身后那人收回手来,似是很满意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