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还没修好呢。
警惕心一上来,顾庆之发觉了更多不对。
这妇人衣着打扮都比这个院子的下人要好一些,尤其是头上,黄澄澄的还有一根金钗。
再一看周围一圈人,表情里带着看热闹的兴奋——这妇人有问题。
顾庆之道:“清晨刚起,屋里空气浑浊不堪,烦劳您稍等,我去拿水盆。”
这水他是不敢喝了,不过都答应了,只拿水盆糊弄一下了事。 “不用,就这么两步路——”
嘭的一声,顾庆之后脚把门带上了。
很快,他拿了盆子出来,再次顺手关上门,总之不叫人进去。
那妇人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僵硬了起来,提着壶往顾庆之盆里倒。
顾庆之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这妇人忽然“啊”了一声,手上壶一扔,又往他手背上狠狠一拍,把他手里的盆也拍掉了。
“你这小子!人家好心给你分点热水,你手往哪儿摸呢!不要脸!”
原来是应在这儿了。
顾庆之看她一眼,他又不会在荣国府长住,更加没打算跟贾家人相亲相爱,就是觉得她栽赃嫁祸的手艺太糙了。
他蹲下身来,把盆子一拿,又把壶里剩下那点热水倒进盆里,这才端着盆子起身。
“我双手端着盆子,我拿什么摸你。我也就才十岁,你也太饥渴了。”
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她敢这么诬陷,就证明她见过九、十岁的孩子动歪心思。
顾庆之都觉得自己说腻了:不愧是荣国府。
顾庆之转身进屋,后脚再次一勾,门又关上了。非但如此,等他把手里盆子放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插上。
外头安静了片刻,很快就又响起那妇人的骂声,“不要脸的狗杂种,敢做不敢当,姑奶奶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你要脸,你千里送上门,还非说别人摸你,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想叫人占便宜还是想叫人占便宜?你搁我这儿吆喝叫卖找客人呢。”
妇人一愣,“好啊!荣国府好好的收留你,没想你就是个白眼狼!你当一辈子乞丐吧,还想着攀高枝儿?你进宫也是被撵出来!”
顾庆之也跟着喊,“年过三十大减价,十文钱一次,二十文钱包夜,服务周到,不满意不要钱。”
“放你娘的屁,老娘只有二十五!”
顾庆之就又改了个说法,“年近三十大酬宾,第二根半价!我说这位大娘,这种事儿不兴降价的,人越多你得越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