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就是林家家主啊。”
林如海恼羞成怒就来了一句,“我不同意!”
“晚了。”顾庆之笑道:“岳父大人再受小婿一拜!”
林如海莫名就生出点离愁别绪来,他一声长叹,“女儿要出嫁啊……”
顾庆之便严肃道:“师姐出嫁之后,师尊也可以住到弟子家里啊,弟子伺候师尊。” 什么离愁别绪啊,风一吹就散了。
林如海笑道:“我自打那天被从贡院请出来,再回去就是一天比一天心慌,如今看来,是应在你身上了。”
其实……可能……真要说是他身上,也不能算全错。
一见他这个若有所思又心虚的模样,林如海果然又慌了,“逆徒!你还干了什么?”
顾庆之想了想,小声道:“贾家老太太想带着宝二爷来使坏,我叫人把他们送出城了,当天就回来了!一根头发都没掉。”
贾宝玉虽然被连番恐吓到有点尿裤子,但头发真的没掉,这也不能算是他说谎……吧?
林如海叹息一声,“贾家……罢了,下不为例!”
顾庆之道:“师尊英明,那家人没什么可联系的。对了,他们还派人去向夫人家里,说是贾母想认向夫人做干女儿。”
林如海挺白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她怎么敢的!”
顾庆之松了口气,所以这个说事儿的顺序也很重要,“师尊莫要担心,我让锦衣卫帮忙看着了,而且贾家如今怕是也没闲工夫管别的了。”
“嗯?”
“原来诬告我作弊的,正是贾家二房的王夫人。不过她身上有诰命,又是个妇人,所以叫她儿子带她受过了。贾宝玉有十二年不能参加科举。”
林如海道:“自作孽不可活!”
“贾家管教下人不利,爵位又被陛下降了一级,二老爷也去了礼部做典簿了。”
林如海哼了一声,“他们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行了。”林如海道:“秀才还不是,就开始卖弄学问了?”
他不过进贡院快二十天,就出了这许多事情,也怪不得他心慌,如今听顾庆之一说——
“还有?”林如海才放下去的心又开始慌了,“不到二十天啊,我就走了不到二十天,你不是天天都要去钦天监,每天还要陪陛下吃饭,还要时不时去祭祀天地祖宗?你怎么这样能折腾?”
“就……最后一件事儿了。”顾庆之端正坐好,“师姐……师尊你也知道的,在御书房那会儿,不是好些人都想跟着她学诗吗?客人来的有点多。”
林如海叹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总归是件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