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这么一把年纪了,想打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更容易点。”
梁序之:“你既然打听清楚了,还要说我吓着她。她很可能是想查梁虹姗。”
“但不?会威胁到您。”
不?然,他刚才也不?会那样?轻易放过她,林叔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问:“需要帮钟小姐再往深里查吗?”
梁序之淡道:“不?用。”
她都没有?跟他开这个口?,他又何必去?主动?做好人。
片刻后,林叔在心?里叹了声气,“其?实钟小姐也是个可怜人。”
梁序之低头,看到胸前湿了一小片的西装衣料。
湿意似乎已经?浸透了西装,渗进衬衫里,贴在他那处皮肤上。
他未再出?声,目视前方,脑中闪过她刚才看着他时,惊慌失措红了眼?的模样?,心?口?莫名像是被揪了一下。
很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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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靳峰鸣的腿伤有?所恢复,导演通知钟晚回去?拍戏。
自从拍卖会的那天,钟晚又连续好几天没见到梁序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完全看穿了她的目的,所以单方面终止了和她的关系。
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像回归原点。
除了她得到的出?演朱粉壁画女主角的机会,以及放在包里现在都没拿出?来过的那套粉钻首饰。
最近拍摄的都是类似生?离死别的戏码,戏里的男女主终于知道了互相的身份,但大战在即,敌方也在严加排查卧底之人,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钟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演这些戏时情?绪都十分到位,基本都能在三条之内过。
连靳峰鸣都说:“你是真的进步神速,还是有?过类似经?历,所以很能产生?共鸣。”
“有?时候看着你的眼?神,直接就把我带入戏了。”
钟晚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可能,是进步神速?”
进来跟靳峰鸣更熟了些,偶尔说话时也能开几句玩笑。
她真诚地说:“但靳老师您的状态也也都很到位啊。”
靳峰鸣:“因为我离过婚,离婚的时候,我跟我太太都认识快二十年了,那滋味,比生?离死别也差不?了多少。”
钟晚:“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从网上公?开的资料来看,靳峰鸣并没有?过离婚史,传言跟太太感?情?一直很好,二十年如一日。
原来都是假的吗。
靳峰鸣笑了:“没事,因为我们离了没两年就又复婚了。”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往外说。”
“……”
“好的。”
为了照顾靳峰鸣的腿伤,最近收工都比较早。
大概又过了一周,梁序之还是没有?联系她。
果然,之前原定两年期限的关系,这才两个多月就被她完全搞砸。
钟晚开始整理东西,打算等电影杀青就搬离。
她收拾衣柜时,看见包里的首饰盒,纠结许久,还是主动?给林叔发了消息。
[林叔,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东西想还给梁先?生?。]
到下午,林叔打了电话过来,钟晚接起来,听到的确实梁序之的声音。
“还什么。”
钟晚承认她还是有?些忐忑,静了下才说:“您上次留在我这里的大衣,还有?…拍回来的那套粉钻首饰。”
梁序之语气淡淡的,“不?喜欢?”
“送都送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留着。”
既然上千万的粉钻都让她收着,钟晚似乎没必要再问那件大衣,问了反而矫情?。
而且,听他跟以往一样?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已经?结束关系的意思。
钟晚永远捉摸不?透他,试探着问:“您在忙吗?”
在电话对面,梁序之平声说:“在回国的飞机上。”
钟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您上周出?国了。”
“嗯。”
“那您是今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