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点点头,景元在一旁抱怨:“白珩姐,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家底透个干净?”
白珩笑得露出一只小虎牙,“怎么?幼清又不是外人,说不得?幼清啊…他老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他到家,一会儿就会有人找你来请你吃饭喽。”
幼清搓搓胳膊,道:“上次去实在是失礼,恐怕…”
白珩怪道:“上次?你去过他家?还见过他爹娘?做什么去了?难道是…”
景元把幼清掰过来,带着笑脸说:“行了白珩,别像拷问犯人一样讲话,等我修养好了,就用将军发的奖金请你去长乐天搓一顿,怎么样?”
“你是懂怎么回报姐姐的。”白珩捏着下巴,畅想着要去哪里吃喝玩乐,再一睁眼,两个人跑得连个影都没有了,哪还有伤重的样子呢?
白珩说得没错,景元再想隐瞒,他回来的事恐怕瞒不住二老,他不想他们看自己病弱的模样,他们同样了解儿子的拗劲儿,硬撑着没去看他,这边发生的事…想来,他们应该都知晓。既然这样,还不如将幼清带回去,坦白从宽,晚上请她好好吃一顿,再差人将她送回去,也免去折腾。
幼清站在他家的宅子前,局促道:“我不好进去罢?你给我带个口信,就说不用客气了…”
“那怎么行?家里可没有亏待恩人的习惯。”景元推开大门,风风火火地说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屋里一片愁云惨雾,一见他,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他那个唠叨的爹听见声,跌跌撞撞走出来,见到他周正完全,整个人都松了气,将他的脸和肩摸了又摸,似乎是在确认。
不知为何,景元一阵鼻酸,垂头低声道:“父亲…”
“回来就好,快快…将那位医士姑娘也叫过来…”
“不用了,她怕我路上不舒服,亲自将我送到了家。”景元错开身子,让出背后那个小巧可人的女孩,她缩着肩膀,讪讪一笑,“伯父好。”
好生面熟…
奥,原来就是她啊!
怪不得…
老父亲从惊讶到了然,又有些复杂,然后便是一笑,他点点头,迅速张罗家仆摆桌布宴,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幼清都有些怀念吃清水白菜和压缩饼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