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点头,跟着他说:“我来帮你。”
“不开金人了?”
幼清嘟嘴,“应星他讨厌我!”
“是吗?”
“对啊!”幼清举着拳头告状,“他不和我讲话,还不许我帮忙,一点也不友好!”
景元揉揉她,她缩在他的臂弯下,小声说:“还是你好。”
“比丹枫哥还好?”
“对!”
“那比白珩姐呢?”
“也好!”
景元眯眼笑了。
两个幼稚鬼在这追逐打闹,远处的云骑们还在清理战场,找一找还能用的武器,景元他们歇了一会儿便也加入到了后勤的大部队。
拜幼清那一击,孽物无一生存,谁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或者说,除了镜流几人,谁都不知那神迹是谁的恩赐。
是那道剑光太纯粹,是雪太白。城
远远望去,雪原广袤,淡金色的恒星悬挂高空,几乎带不来任何温暖。幼清立在战场中央,被大雪掩埋的不止痕迹,更遮盖了一切新仇旧恨,还有那些执迷不悟与无法回家的人。
看着大家都默然寻觅着,恐怕是在寻找那些死去的同族,幼清轻声道:“让我来吧。”
她伸出手,水声潺潺,游龙如织,那些孽物的尸骸消散不见,而仙舟民的魂魄随水归于高天,幼清伸手聚拢,那些云骑缝在衣服内侧的信物被收殓在一只黑色的匣子内,云骑军们见状聚拢过来,迟疑地看着那个匣子。
幼清向景元递了递,说:“都在这里了,总共折损一千三百二十一人。”
景元轻轻接过,不同队伍的云骑军信物颜色不同,除了折在这里的,一路上也死了不少云骑,现在没了敌人,剩下的便是登记死者的信息,一一告知他们的家人了。
望着那些死去的仙舟同僚,景元的笑容早已消散,换成一种化不开的…
惭愧和怅惘。
丹枫拍拍他的肩背,景元故作轻松道:“无事,我再替应星哥找找有没有能用的阵刀。”
说着,他转向幼清,问:“走?带你借个金人开一开?”
幼清点头,她追上景元的步子,回头看向丹枫和镜流,两人抱着胳膊,动作和表情都出奇的相似,好像是在拜托幼清好好照看景元。
幼清侧头看他,长发挡住了景元的侧脸,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拉拉他的袖子,景元回神,带着微笑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