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在援军抵达之前,他们必须找到其余三人的下落。
休整完毕,幼清先按下两人,出去探查情况,应星已经扑灭明火,抹除痕迹,他的外衣尚能蔽体,里衣已经成了为丹枫疗伤的绷带,应星索性脱了,赤膊上身,再披上外套。
丹枫盯着他的动作,应星打理领口,察觉丹枫的视线,也转过目光,对视片刻后,应星错开眼神,声音嘶哑道:“抱歉。”
为何要道歉呢?是因为他用灼烧的石料烫他肩头的血洞吗?那确实疼得几度昏厥,应星几乎是用膝盖压制着狂躁的他,整个人吃上力气,才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的。更何况,应星同样是强弩之末,可依旧守在洞口保护着重伤的他,丹枫没理由觉得应星有错。
“没有你,我兴许已经流尽鲜血而亡了。”丹枫将干净的袍子递过去,示意他穿上,应星淡哼,看了看他柳条般纤瘦的身材以及这淡色的衣物,无声地拒绝了。
这下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回到了往常那样互相爱搭不理的模样,幼清跑回来,见他们隔着三五个人的距离,话也不讲,还笑着钻到他们之间,揽着两人的胳膊说:“干嘛拉着个脸?大家都是好朋友嘛!都好几次的生死之交了,怎么跟陌生人一样不讲话?”
他俩仍是沉默不语,不过见了幼清的丹枫明显收起那矜贵冷然的模样,流露出淡淡的、“慈父”般的笑容。丹枫摸摸小龙的头顶,应星抽走手臂,任由幼清向丹枫那边偏去。
幼清见他还敞着胸口,便问:“里头的衣物呢?”
“烧了。”连带着那些带血的布料一起烧尽,有利于掩藏气息。
幼清想着乾坤袋里还有几件景元的里衣,是上次她去探望他,见他被汗浸湿了衣物,湿哒哒地撑到训练结束,幼清心疼,便在口袋里装了两件他的衣物,中午去看他时,若是他需要,还能换上。
可她掏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妥,毕竟那是景元的贴身衣服,让人看到她从袋子掏出来像什么样子…
一想到景元,幼清的心里又紧了几分,见到他们二人平安无事,心里喜悦无比,可慢慢地,对景元的担心也凝重几分。
他现在在哪…有没有遇到镜流她们呢?
幼清甩甩脑袋,不再去想,而是给应星变了一件新衣服,是上次见他打铁时穿得短袖,她凭借想象变化出来,应星套上后,那外套也被他直接处理了。
应星本是工匠,所学剑术与云骑齐平,可他不过短生肉身,如今身上只剩下一柄长剑,再碰到上次的险情,或许又会连累他们二人救他。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