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摸摸她的脸颊,亲了亲这片软嫩。幼清歪得累了,便正过脑袋,让他贴在她的肩上,两人缠着彼此的手指,幼清也百无聊赖地用药叶刮着他的指甲,仿佛在给他染上丹蔲。
“最近不会离开罗浮了吧?”
“嗯,事务众多,还得处理一阵。再出罗浮,便是因为公务了。”
“还是要照顾好身体。”幼清摸摸他的手腕,抚着他的脉门说,“这两天未免太累。”
“战后便是如此,更何况是如此大的战争。”景元叹气,“腾骁将军曾嘱托我要好好感谢你,是我不好,没能照料你。”
“你有你的事要忙,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呢?”幼清垂下肩头,感伤道,“看你如此忙碌,我觉得心疼。”
看她眼眶发红,景元立刻止住,笑着逗她:“你不怪我就好,可别哭啊。”
说着还钳住她的脸颊,把嘴巴捏成小金鱼嘴,果然得到一顿打。
闹腾一会儿,幼清被蒸得热了,靠在他怀里咬他的指头,景元一手抱着她的大腿,在肉上摁着,幼清依偎在他的臂弯里,用脚丫踩着桶壁,人还往后拱了拱。
景元始终在看着她,幼清能察觉到他能溺死人的目光。
她用舌尖顶出景元的手指,问:“怎么了?”
“想问问你为何事忧愁,又怕惹你伤心。”景元坦白道,“所以不知该如何开口。”
幼清默不作声,景元便道:“是公事,对么?觉得我公务繁忙,所以不想在家说这些。”
幼清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说:“毕竟…如今的你是罗浮将军。”
“是啊…如今的我成了将军…”景元长吟半晌,回问,“说罢,是何事?”
“我见了药师。”
景元停止动作,眉峰微蹙,他望着她,沉声问:“在何处?”
“在倏忽的记忆中。”幼清垂眸道,“我想让祂收回神迹,我想知道祂的所在。祂给了我一颗麦穗,准许我去找祂。”
景元收拢手心,攥得她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