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一笑:“为何?”
“你说呢?因为…我想为你减轻负担,想让大家平平安安,更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答应伯母会照顾好你的,我从不食言。”幼清嗫嚅道,“你不懂吗?因为我爱你…”
青镞听到一半便觉得接下来自己不该听了,可还是没躲过,把这些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抱着糕点,默默后退,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眼神都打得火热,青镞不敢再看,抄了个近道闪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远离纷争。
听到她这样说,景元收拢手心,静静凝望着她。
幼清与他对视,撞上他的眼神,就如同撞入太阳的中心,又烫又灼目,幼清垂下眼皮,景元忽然起身,侧身走出了将军府。
幼清跟上他,两人走出偏门,景元又站定脚步,把她抵在了角落。
逃过一劫的青镞本想去对面接杯水压压惊,结果便撞见竹林掩映下缠吻的两人,吓得她立刻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他鲜少如此强势又高气压,比起接吻,更像是大口吞食和撕咬,幼清舌根发麻,呆呆地去追他,又被他含在口中,重重吮吸,分离片刻,幼清呼吸时有时无,时重时轻,吞咽几次,她张开口,似乎在辅助鼻腔呼吸,却贴着他,只留半点空隙。
景元的胸口起伏,一手压着墙面,另一只握着她攥得发白的拳头,针脚密实的外袍都被她扭出褶皱,景元轻吻她的唇珠,又贴向下唇,用唇舌含吻研磨,幼清后靠在墙上,轻轻推他,才分开一点距离。
他们此前从未有过理念上的争执,或者说,因为他们身份并不处在罗浮的政治中心,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有理念冲突。
让她去,对于罗浮来说,无足轻重,不痛不痒,如果是腾骁,即便担心她的安危,但会偏向支持。
可重点便是…如今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找到药师?便是最初的仙舟舰队也用了千年,也因此迷航,再也无法返回故土。幼清虽是长生种,可她怎能保证不会在混沌之境迷失,她分明说过,即便是她也无法与宇宙的原理抗衡。
如果她在外面迷失方向呢?
如果她被外星异种围困呢?
如果她见到丰饶,却被丰饶同化,夺去意识呢?
一个人走那样的路,该有多危险,她清楚吗?
如果是他,踏上这样的旅途,他会觉得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要闯一闯,可他该以何种心情支持她?
对于她会离去的事,景元早有准备,否则他不会为她购置飞船。
可他不是为了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才这样做的。
她明白吗?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景元生出几分气愤,几分不忍,更多的是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