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拒绝你们那个组织的合作邀请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怎么搞的像是没见过帅哥一样……不过他这脸保养的也太好了吧,他的年龄真的比我大吗?感觉安室透去买酒被查身份证的几率好像要比太宰治还要高。
“虽然很丢脸,但确实是这样的。”
安室透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被森首领干脆地拒绝了。”
这家伙……不是打着主意想在我这边探口风吧?
我的脸上一红,一秒钟后又反应过来,这是可恶的池面用来蛊惑我的蜜糖陷阱,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打消想要在横滨分一杯羹的念头吧,”我冷静下来,“打破了平衡的话,可是会被很多人记恨的。”
太宰治拜托我到横滨,硬是让我参与进了他与费奥多尔的博弈之中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不可以打破横滨现在的平衡。
即白天归异能特务科管理,夜晚属于港口黑手党组织,而黄昏则属于武装侦探社的三段时间规划管理,三刻构想。
无论在他们之外出现了任何的组织,如这一次引起大规模杀人雾的涩泽龙彦,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费奥多尔,亦或者是想要在异能力者的势力之中获得一席之地的奇妙组织,全部都会被横滨的这三方所拒绝。
在太宰治的眼里,我无疑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杀器’,将万能的许愿机这样只有在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形容词按在我的身上,就明显能够看出太宰对我能力的揣度了。
把他们踢出横滨,然后由我来解决,无疑是利用我达到太宰自己以及横滨这座城市能够独善其身的一种自私做法——但是他打赌我会接受,我也确实接受了,而且并没有被冒犯到。
冤有头债有主也是这个理嘛,我倒没有小心眼到要和他计较这个。
只是暗暗希望太宰他那八百个心眼能分一半给夜斗……
“嗯,其实大概也能够猜到这方面了。”安室透点了点头,沉稳地继续说道,“森首领其实隐约也提到了一点。”
“那明明你都听到了,你们组织是我的杀父仇人欸,还找我来帮忙,就不担心我出卖你们吗?”
我问道,又疑惑地歪了歪头,“……说起来,你们组织就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吗?那种一听就很糟糕,会让人联想到‘啊这就是大坏蛋’的那种感觉的名称,什么‘修卡’啊,‘九头蛇’啊……”
安室透闻言,仔细地思考了一阵后,接着回答我:“好像……确实没有。”
“咦?”我更加困惑了,什么组织怎么连个正式名称都没有,肯定偷税漏税了吧,财政不能从明面上走不就在洗/黑/钱?
……而且这么一说的话,他们岂不是连社保都没有,这样以后会没有退休养老金的!
“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称呼的?”
“好像、就叫‘组织’?”安室透看上去像是第一次对这方面产生了质疑,脸上也带着几分不解。
“哈哈、那你们组织还真是朴素,”我颇为震惊,安室透看上去也不傻吧,是怎么入职这个组织的,“听起来你们这个组织好像没有多少远大的发展前景,说不定没过多久就要被一锅端了,出于好心人的劝告,我觉得你还是早点自首,将功赎罪的话保不齐还能减几年的刑期。”
一个做非法人/体/试验、会击杀同僚、需要警察进去卧底的组织……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等等,那我现在岂不是应该代表正义消灭、啊不是,作为路见不平的热心假面骑士,先把我旁边这个家伙举报掉了?
我又沉思了一下:“霉运君,你的身份很棘手啊,看在我们俩关系不算差的份上,在你进去之后,我和认识的警官先生打个招呼,给你开扇后门,改善一下你的生活质量?”
“唔……”安室透还真的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的建议,接着又说道:“其实我想拜托谅月小姐的事情和组织有关。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将这个组织里的人一网打尽。”
我:“……”
是我话说早了,没想到你小子的思想觉悟不低啊!
“是因为组织不给交社保,以后没有养老金的缘故吗?”如果我为一个组织卖命,需要和美女同事一起去一个危险的城市出差,深夜都还得彻夜调查,第二天突然被老板一个电话叫去和不认识的人谈判,策划案需要推翻重写,更何况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这样还不交社保和保险金,就算时薪再高,换我我也不干。
安室透被我的发言震撼了一秒,接着忍笑道:“倒、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难道是……你良心发现了?”
两个月前还在我家装监听器的家伙,这是最近受到了什么洗礼,突然间转了性。
安室透笑起来,左手握起抵在嘴唇前,似乎想要遮掩自己上扬的嘴角,但是他的眉眼在此刻舒展开来,生出几分张扬的英俊。眼睛亮晶晶的,明亮又温和,裹着一些难以细说的浓烈感情,一股脑地向我砸过来。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以为自己要被他忽然凑近的脸震慑住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屏息往后仰,摆脱开那个有些过于暧昧的距离。
又是蜜糖陷阱?这个男人在这方面是不是有点过于天赋异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