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还按照之前的房间,想要进入到小希贝的房间内。
被顾砚白给拦住了。
“小公主的房间整修中,里面刚换了一批家具,都是甲醛,不能住人。”
吕轻歌:“……”
顾砚白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请移步这间房。”
吕轻歌挑了挑眉,“这是徐璟的房间。”
顾砚白:“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了。”
吕轻歌笑了下,也不推辞,推门就进去了。
刚一推门,她看见房间内的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
徐璟刚脱掉外衣和衬衫,露出大半个胸膛。
顾砚白:“……”
这看起来是迫不及待了啊。
他一句话都没说,忙转身出去,嘭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恨不得直接去找钥匙从外面把这两人给反锁在里面。
让在外面走廊上经过的陈婉淳都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顾砚白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不懂,别乱。”
陈婉淳眯了眯眼睛,“我不懂?我好歹是结过婚有过男朋友的,老顾,你才是单身狗不懂的吧。”
顾砚白:“我怎么不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陈婉淳:“呵呵,你承认了。”
顾砚白:“……”
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男孩竟然就这么华丽丽的掉入了陈婉淳的语言陷阱里。
……
房间内。
吕轻歌看着顾砚白这么一连串的行动,都觉得啼笑皆非。
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徐律师,我现在无处可去了,你接收我吗?”
徐璟坦然张开双臂。
“当然。”
吕轻歌走过来,拥住了他。
这一刻,却并没有半分旖旎的色彩。
只有拥抱着的温情。
吕轻歌问:“是不是要结束了。”
徐璟的下颚轻轻地抵在她的发顶。
“嗯。”
吕轻歌越发的拥紧了他。
“等到结束后,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还是徐璟在一年前说给她的。
现在,她也终于可以原封不动对他说出口了。
徐璟:“好。”
夜凉如水。
两人躺在床上。
徐璟轻轻地揽着吕轻歌的肩膀。
吕轻歌说:“安德烈是不是给你放水了?”
今天在车上说的潦草,吕轻歌却也敏感的捉到了徐璟的字眼。
找到芯片实在是过于容易。
徐璟点了点头。
“我觉得是。”
在顾砚白监控覆盖之后,徐璟就用手中的铁丝将锁链的锁解开了。
解锁对他而言,从来都不在话下。
他出来后,用最基础的手段,放倒了两个门口的保镖。
他悄无声息的潜入到走廊内,开始寻找芯片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自然,就是在安德烈的房间内。
徐璟:“我只是先去看一眼,没想到,就在里面。”
吕轻歌点了点头。
“如果是在安德烈在餐厅内将芯片给你看过,那肯定会藏起来,而不是贴身放着了。”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性,安德烈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徐璟问,“你为什么觉得安德烈会离开?”
“他想要自由,”吕轻歌说,“他想要的一只都是自由,没有变过。
……
霍顿城堡。
莫莉夫人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并未提及在树林里的木屋发生的事和说的话。
莫莉夫人说:“谢谢你,儿子。”
安德烈只是淡淡的说:“你在外面受了惊吓了,我叫佣人在浴缸内放满了热水。”
莫莉夫人即便是不去沐浴,心脏也似是浸泡在暖热的温泉之中,已经是热流涌动了。
她没想到,她这一趟难,也真的是遭的值了。
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
在两天后,安德烈就提出了搬出去。
“我要搬出去住。”
“为什么?”莫莉夫人说,“这个城堡都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要搬出去?”
安德烈:“霍顿城堡是你的,是爸爸的,却不是我的。”
“是你的,这些都是你的,我争取了半辈子的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安德烈,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立遗嘱,所有的都是你的,”
安德烈看着莫莉夫人这样激愤的模样,不由得蹙了蹙眉。
“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把吕轻歌放在我身边吗?因为她了解我。”
莫莉夫人在码头的货船内经历过三天不见天日的生活,现在回忆起来,都是她的耻辱,这一切,都是拜吕轻歌和徐璟两人所赐,现在自己的儿子却在为吕轻歌说话。
这让莫莉夫人几乎失去理智。
“我们和她是仇人!是敌人!他们恨不得我去死!”
“你和很多人都是仇人,但是不是我。”安德烈似乎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心累,转身就朝着楼梯上走去。
莫莉夫人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儿子在楼梯上拾级而上。
“我不许你离开!你必须在这里呆着!不允许踏出霍顿城堡一步!”
安德烈停下了脚步。
“我是傻子的时候,你关着我,我现在恢复了所有的神志,你依旧要关着我?”
莫莉夫人一时语塞。
“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安德烈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转身踏上了楼梯的最后一阶。
“是你自以为是的好。”
莫莉夫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安德烈离开。
偌大的大厅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头顶的灯光很亮。
她将大厅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甚至是亮堂到地面上没有她的影子。
她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孤独和落寞。
但是,她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现在所有争取的,她赚的钱,闯荡下的基业,将来都是儿子的。
她这是在给儿子打基础。
就算是儿子怨她,她也要做。
他是为儿子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绝对权力,只有拥有金钱,才能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才是上位者应该走的路。
可是,她也没想到,儿子离开城堡的决心,竟然是这样大。
不,应该说是离开她。
第二天早晨。
莫莉夫人刚端起来煮好的花茶,就听到上面传来了尖叫声,紧接着就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不好了!莫莉夫人!少爷不好了!”
莫莉夫人惊的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楼梯上跑了上去。
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