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久不见谢渊的那几个过命交情们,邀约谢渊出府一聚,还特意叮嘱,可带亲属前去。
谢渊自腰伤就久居不出门,但他也十分乐意同言堇云呆在一块儿。听说有邀约,言堇云果断拒绝,他素来不喜这些,不料谢渊便也随着他。
谢三爷不同你那些好友寻欢作乐去,老守着我这无趣的人做甚?
云儿莫要妄自菲薄,我并未觉得你无趣,与你一块儿,我乐得自在。至于他们,撂他们一两回,不碍事。
言堇云不当回事,谢渊的事,由着他。
黄昏时,秦安的侍从来沁雅轩传话,福泽听了,消消在谢渊耳旁轻语几句,谢渊便拍案而起。
他敢。
少爷,您这是去还是不去?
谢渊扶袖状,去,我要去把他的嘴拧下来。
不知秦安说了什么,能让已经决定不赴宴的人,气冲冲出门去。
言堇云与晓曦们在沁雅轩小厨房备晚膳,他有一个小爱好,那便是喜欢自己动手做些喜欢的小吃食。
住一起这段时日,虽然言堇云不常下厨,但谢渊也算是有口福的。谢渊嘴也不挑,还特爱言堇云做的吃食,嘴也甜,吃着还知道一顿夸。
辰暮来报,说谢渊外出,主君吩咐,晚膳便不在沁雅轩用了,让言堇云今夜早些歇下,明日还要与王氏去南营。
言堇云放下手里的事情,瞬间没了兴趣。不是说今日便不去了,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原来刚刚秦安的传话便是,谢渊若是不来赴宴,就将谢渊不喜男子一事告知言堇云。
谢渊理不清现在与言堇云的关系,他是真不喜男子,但他是真的稀罕跟言堇云处在一块儿。
说来也奇怪,明知言堇云是男子,但他做不到成亲时向老太君说的那般,会冷落新夫,让他日后知难而退,自己好另娶。
现下他可不敢保证,当时的话是否还有成效,也不敢扪心自问。
谢渊出去整整一晚上,言堇云自觉没放在心上,就是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说来也怪,平时还嫌那人同他挤一张床,不好入睡呢?
现下人不在,床宽了,怎么还睡不好?言堇云辗转难眠,躺久了也不舒服,干脆起床披衣,开窗透透气,天气逐渐转凉,稍些冷风吹得他更清醒了。
公子已入睡,这时候惊扰他做甚?是晓曦的声音。
哎呦,晓曦姑娘,出大事了,快快让少君起身吧,那边不得了了。
不行。晓曦依旧拦着。
何事?门被从里边打开,言堇云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