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戎马一生,得闲时,不妨多出来走走,定是极好的。
也是。
所以父亲、母亲留下是明智的选择,这功劳得记弟君头上。谢瑶笑道。
言堇云急忙摆手否认,他哪敢邀功,不不不,三姐说的不对,应当记功的人不是我。言堇云摸上自己的腹部,是他(她)。
是是是,这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转眼,言堇云的身孕已满三个月,大家都算着日子,一早谢瑶便带着府里的李郎中来到栖迟小居。
郎中说言堇云现在的胎象较稳了,他们可以返程了,但路上要注意孕夫的情况,一旦出现不适,记得要停一停,待孕夫状况好了再走。
国公爷思虑一番,既然如此,也不急于一时。
谢渊担心国公爷的军务,营区那边,父亲还能再留?
老夫说能便能,且等我儿婿与孙儿完全适应这长途跋涉,我等才能安心归去。
国公夫人也同意,那就等堇云月份再大些,行路时也不至于提心吊胆的。
谢渊点头,那便这般定了。
为了安全起见,保证言堇云和孩子都平安的情况下,国公爷又决定在栖迟小居小住一月,直到孕夫的胎儿满四个月,他们才动身。
临行前一晚,一切都准备完毕,言堇云早早便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只能起身再走走。
此时已是五月下旬,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未束带的里衣,站在廊道上,看看这短暂生活了两月有余的小院,纵有千言万语,也道不出对此处不舍之情。
现下突想将眼尽之所处,把它们装在眼里,通通带走。
初夏的晚风轻拂,此时繁星点点,月光如水,照映着这处宁静的小院,让人心生向往。
飘起的晚风,抚过那屹立于廊道上的人儿,只要注意力集中一点,便可以看见他那微耸的下腹。
谢渊担心他身子薄,好几次叫他赶紧进屋来,被喊的人仍然不为所动。
谢渊出来,立于孕夫身侧,揽着他,知你不舍,我亦如此,日后总有机会再来,毕竟咱们还有生意在此
嗯,我自然知晓,作坊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是,都安排好了,一切正常运作,新选的掌事是个会管事儿的,姐夫也会帮忙照看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