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没看安德烈,他从未和谁示弱过,但是被人关系的感觉太好,他没忍住说出了真心话。
他真的很饿,昨天吃的糖水罐头根本不顶用。
话音刚落,温漓的肚子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温漓的耳朵蓦然一红。
他觉得自己不知道犯什么蠢,肚子饿了和安德烈说有什么用处,拿着星币去买压缩饼干才是正道。
腹部的抽疼总是一阵阵的,熬过去就好了,温漓撑着虚软的手臂坐起来:你也饿了吧,我出去买点食物回来。
温漓嘴角掠过一点弧度,像是欺人也像是自欺:我已经好多了,一点疼没什么的,得起来干活。
他不是没有受过伤,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总是受伤,咬着牙坚持一下也过来了,这点伤没问题的。
现在得解决的是温饱问题,他身上的钱交了水费和过路费剩下还有八十星币,这点钱勉强够他和安德烈的一餐。
先吃了饭,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啵
一声清脆的响声,温漓的动作顿住了。
一双大手托着一个铁盒罐头刚刚那一声啵就是拉开罐头发生的声音。
褐色的、带着香味的方形固体。
是肉!
安德烈将铁盒罐头往前送了送:给你吃。
简直就像是魔法,被食物刺激到的温漓口中不由自主分泌唾液,但他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接过而是看着拿着罐头的安德烈:这也是你换来的?
安德烈点头。
他向来沉默少言,温漓看着他又问:你吃过了吗?
安德烈:
温漓:留给我的?
安德烈:嗯。
温漓眼中出现复杂的神色,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他拍了拍身边:坐下。
肉罐头被放在中间,温漓先是自己吃了一块,随后看向安德烈,后者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终于伸出了手。
温漓收回了目光,开始享用手中这块并不算多的肉。
肉罐头的味道并不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陌生的味道在口腔弥漫。
温漓忍住呕吐的欲|望,不断将口中的肉块咀嚼,嚼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它们在口齿间化为虚无。
得到食物供应的胃部终于不再翻江倒海彰显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