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没有说话,本就暗淡的眼神更加空茫,片刻后他转移了话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德烈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直奔主题:莱茵,我的精神海好像发生了变化。
盲眼的雌虫抬起手,空气中一股无形的精神力散开,像是丝丝缕缕的线,那双无神的琉璃眼眸中白翳更加厚重。
安德烈,我并未在你身上感受到信息素。
苍白的雌虫面色沉静,一双漂亮的眼眸无神黯淡,他望着安德烈的方向,耳畔随着逐渐熄灭的精神力落下的碎发挡住了他的双眼,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了天罚的祭司。
不过,你的精神海中的疮痍少了些许,发生了什么?
莱茵移开了手,眉宇之间的疲惫感陡然加重,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透明。高级雌虫之间天性就互相排斥,精神海是最私密的领域,自然是防备重重,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排斥,即使他们是曾并肩作战多年知根知底的表兄弟。
安德烈沉默地穿好了衣服,莱茵那双无神的双眼下这具健硕的身躯无数道深浅暧昧的痕迹遍布,指尖动作,军装颇高的领口将那些吸吮的痕迹半遮半掩。
欲盖弥彰,愣谁都能看出一夜荒唐。
军雌的后颈格外斑驳,印着许许多多吮吸啃咬的吻痕,那是青年学着书上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留下的痕迹,然而卖力的青年依旧是徒劳无功。
和莱茵说的一样,安德烈的身上没有雄虫信息素残留的痕迹,温漓没有在安德烈身上留下任何标记的迹象。
安德烈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更哑:我和一只雄虫做了。
莱茵闻言一愣,蓦然抬头的动作显得他有些呆愣,好一会儿他从安德烈的话语中才回过神:可、可你身上没有雄虫的信息素。
安德烈:他有信息素障碍。
莱茵眉间紧锁:是易感期?
安德烈嗯了一声,片刻的沉默后他又补了一句:我们做到了最后,初标成功了。
没有雄虫信息素的引导就算雌虫出于极易情动的易感期甚至是发|情期,初次标记也不会成功。雌虫的初标非常痛苦,有雌虫说过那种疼痛胜过剜出骨翼最内侧的软骨。
可安德烈的初标没有任何痛苦,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舒服。
温漓很温柔,像是一汪水,将他一点点包裹,舒服地甚至连他绝对不允许外虫进入的精神海都无意识地敞开了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