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就看着莱茵不知想了什么,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他微微挑眉,挑起来他的下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莱茵抿唇,摇了摇头,努力掩盖心中那不舒服的感觉后,他笑了笑:没什么。
这个答案,让陆泽挑眉,他发现眼前的雌虫虽然看着听话乖顺,但是骨子里却格外倔强,他松开手,不置可否:走吧。
莱茵乖乖跟在陆泽的身边,走了几步,脚步声忽然不见,莱茵有些不解为什么陆泽不走了,以为是陆泽忘记拿什么东西,他轻轻出声:您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奢华的主卧中的家具有棱有角,随意地摆在雌虫走出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每一件家具都仿佛一只拦路虎,会让雌虫轻易地跌倒受伤,想到先前推门而入时看见的那副场景,陆泽闭了闭眼,他扭头注视着莱茵,雌虫可能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可是疼痛如影随形,就算掩饰的再好也会在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
您怎么了?
莱茵再次出声,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拦腰抱起。
唔!
莱茵惊呼一声后抱住了陆泽的脖颈,不解的声音里带着轻颤:您、您怎么了?
陆泽颠了颠怀中轻飘飘的重量,视线落在对方衣物遮掩下平坦的过分的小腹:你摔到了腿,我抱你走。
莱茵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他轻微挣扎:这样不妥。
陆泽抬腿,声音低沉:不妥,哪里不妥?
莱茵抿着唇,脸越发的红,欲言又止。 莱茵听到主卧的门被推开,这次他的挣扎大了一些,他搂着陆泽脖颈的手微微发紧:您、您快放我下来。
感受着怀中的动静,陆泽终于偏头垂眸,怀中的雌虫白皙的脸上艳红一片,比起那种苍白病态的模样顺眼多了,他笑了笑,只觉得莱茵实在不像是皇室中长大的孩子,虎穴狼窝里头活下来的孩子怎么会如此的单纯好懂,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
陆泽唇边染笑:别担心,没有虫会看见,这里只有你和我。现在我们要下楼了,你再乱动说不定就要摔倒了。
陆泽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抱着莱茵走下楼梯的步伐稳健,根本看不出来有不稳摔倒的迹象,可偏偏雌虫仿佛当了真,真的乖乖巧巧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这让陆泽唇边的笑意渐深。
陆泽抱着莱茵一路来到了餐厅才停下脚步,他将雌虫放到椅子上,看着似乎有些愣神发呆的雌虫伸手朝他脸上一捏: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