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似乎不在乎路人的眼光,他来到谢桑面前径直蹲下,眼中的担忧和焦急都要溢出来了,他拍了拍谢桑衣服上的灰层,注意到谢桑手中握着的信封,花花绿绿的钱从信封一角露出。
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被这样,嗯?说句话,到底怎么了?
法兰克眉头紧锁,见谢桑不说话,他看向不远处给他传递消息的守卫,后者低声上前说了几句什么。
法兰克闻言脸色微变。守卫并不知道谢桑这是这么了,他悄悄保护着谢桑的安全,见到从建筑工地离开后神情不对就通知了法兰克,没想到谢桑见到他就说了一句话,他问他这半个月是不是一直跟着他,守卫回答说是。然后法兰克就赶到了。
我没事。
谢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法兰克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谢桑却率先打断了他的话,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站起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泥土:车在哪里?
法兰克一愣,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但他依旧作了回答,他侧身,不远处是熟悉的黑色悬浮车。
法兰克跟在谢桑身后上了车,车上没司机,法兰克自己开车来的,守卫很有眼力见地看出谢桑和法兰克之间有话要说,当即表态说自己还有事情后遁走。
一路无话,安静的过分了,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法兰克没点火开车,他偏头看谢桑,一大早出门还高高兴兴雄虫此刻像是换了个人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微风拂动他的头发。顺着谢桑的视线望去,法兰克看见了不远处的建筑工地,陆陆续续有领到钱的员工兴高采烈地走出来。
我这半个月并没有去健身,我去了建筑工地,就这那。
第一天我搬砖头,后来说是缺人手,工头让我去管升降机,就是站在机器前把一筐又一筐砖头吊上去,这话挺轻松的,很多工友都羡慕我,我原本觉得是自己运气好。 法兰克听见谢桑笑了一声,很轻的笑像是在自嘲,他心里一紧,已然明了谢桑知道自己暗中插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桑扭过头,他说的并非问句而是实打实的陈述语气:是你让工头照顾我。
法兰克点头承认,他说过自己不会对谢桑撒谎,若是谢桑问他必坦诚:是。
闻言谢桑偏头看着法兰克,望着法兰克蓝宝石似的眼眸,忽然扯了扯嘴角: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打工搬砖?
法兰克:你想说吗?
谢桑定定地看着法兰克,忽然伸出手,半个月的工地生活让他的手里有了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