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他收拾了一件客房,陆危谢过他之后便先住了下来。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折腾了,陆危躺在床上,呼吸困难,他拿掉帽子和口罩,将被子揉成一团,把自己埋了进去。
被子柔软的质感会欺骗他的感官,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抱着的,心里有个地方很空,陆危想要被更紧的抱着。
但是死物终究是没法满足他的。
他只能这样忍受着,一直忍受着,喷洒出的呼吸带着惊人的灼热,他知道自己在渴求着什么,脸上的伤口有开裂的迹象,传来一点刺痛。
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陆危大口喘着气,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手腕覆上一片柔软,掰开他的手,牵住了他。
很舒服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其实谈越的温度也并不低,只是陆危现在太烫了。
谈越在床边坐下,他拿开被子,还没看清楚人,眼前便闪过一片黑影,将他紧紧抱住,陆危的脸贴上来,温度很高。
抱我。
谈越伸手,将他抱住。
抱紧一点。
已经很紧了,但怀里的的人犹嫌不够,两条手臂勒得他肋骨发疼。
就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谈越才有所动作,他把陆危的脑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捧着他的脸,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
黑眸瞬间变得晦暗。
怎么弄得?
很痛,谈越,好痛啊。
陆危皱着眉,眼圈发红,嗓音沙哑。
谈越轻轻吹了吹,我找点药帮你擦一下。
不要,已经不痛了,你抱着我就不痛了。
过分的黏人,再加上他这异常的状态,谈越也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好了,我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要骗我。
陆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眨啊眨。
真的,不骗你。
陆危彻底闭上眼,嘴角露出自然的弧度,似乎是高兴。谈越抱着他,看着他睡了一会儿,动作轻柔地抱着他躺了下来。
天已经亮了,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让室内依然陷在黑暗中。
只安分地睡了一小会儿,陆危便醒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摸索,最后引导着谈越的手找到他的腺体。
是不是很烫。
嗯。
烫得不行了。 那你咬一口,把信息素注入进来还好不好。
谈越听着他胡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说不定我就会好了。
根本不是会好,而是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