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桓松哦了一声,给自己先倒上了一碗。
他尝了一口,梅子味融入酒味,带有一点点酸涩,整体很清甜。
冼桓松抬眼再次问宋知倦:你真的不喝吗?挺好喝的。
宋知倦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好啊。
冼桓松刚想把酒碗推过去,就被宋知倦捧住了脸。
这个吻温柔而缱绻,宋知倦捏住他的下巴,方便自己品尝到青梅酒的味道。
冼桓松缓缓拽住了宋知倦的衣服,被迫仰起头承受。
晌午时分,冼桓松偏要拽着宋知倦给他画画。
宋知倦宠着他,真就站那儿一动不动。
等到冼桓松完成大作,宋知倦腿都麻了。
幸好他平日有练习站桩,不然肯定早就倒下去了。
冼桓松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声称一定要挂起来。
这时小厮端着一碗中药准时来到冼少主的门前。
这么多年每天都喝一碗中药,冼桓松竟然开始习惯了。
以往小厮都是送完药后直接离开,由宋知倦盯着他喝完。
可今日不大相同,小厮没有离开,而是对宋知倦说道:宋公子,家主有请。
冼桓松:我爹?
宋知倦:冼家主?
小厮:是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知倦:好的,我知道了。
冼桓松想起身跟着一起去,被宋知倦摁回到长凳上。
宋知倦:你先乖乖把药喝完,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不给冼桓松反驳的机会,跟着小厮出门。
宋知倦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手心微微出汗,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厮身后。
明明冼家主对他很好,但宋知倦每次见到他都会不自觉地心慌,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大概是小时候被抛弃的缘故,宋知倦一向谨慎,害怕万一自己犯错,就会再次回到居无定所、吃不饱饭的日子。 而冼家主当初能够把他捡回来,就能够把他扔掉。
小厮退下后,留宋知倦一个人站在厅堂门口。
很奇怪,厅堂的门原本一直是开着的,可现在却是双门紧闭。
宋知倦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连打杂的都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