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喜听完觉得这晚风变得更加凉了。
虽然吧这棺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空间不小,木板坚硬,对腰背好。
但时小喜还是觉得瘆人。
他悄咪咪地问严平安:先生说的没得手是什么意思啊?
严平安:我估计是
严平安突然噤声,就凭时小喜那个纯洁的思想,说了也白说。
他话锋一转,说道:我估计只要我们待在仙京,就得一直睡棺材。
其实他想说,估计是先生还没有睡到段冥。
时小喜也没再纠结没得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是很泄气地啊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回到他熟悉的棺材里边。
夜色渐浓,柏云兮躺在床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抵是白天的事对他的冲击确实太大,他脑袋清醒没有睡意。
柏云兮盯着漆黑一片的床顶,思绪飞来飞去,一会儿转到冼桓松的事,一会儿又转到他和君无殇的事。
唉,太乱了。
柏云兮躺不下去了,他悄悄掀开被子,尽量不发出声音。
柏云兮看了眼棺材里睡得正香的两只小鬼,垫着脚走出了屋子。
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柏云兮没穿外袄,他搓了搓手臂,呼出白气。
月光洒落在整个庭院,隐约之间,他看见屋顶上有个黑色的人影。
柏云兮飞上去踩着砖瓦走到君无殇身边。
月光下,黑衣仙君手肘枕在脑后,就算躺着也能看出气度不凡。
柏云兮一身白衣站在他身边,微风吹起衣摆飘飘,两人构成一幅绝美的风景。
君无殇不由地想起两人在屋顶的那一次,某个鬼王直白地问他有没有谈恋爱,还说要追他。
那你介不介意你未来的男朋友追你一下?
倒是很自信。
君无殇觉得和现在的场景很像。
只不过他很清楚,面前的柏云兮不是当年那个自如的柏鬼王。
君无殇默默收了心思,享受着寂静的氛围。
可惜,被柏云兮的一个喷嚏打破了。
柏云兮吸了吸鼻子,浑身一个激灵。
君无殇嘴角勾出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便压下去。
他起身拾起一旁砖瓦折好的黑袄,展开来抖了抖,走过去披在柏云兮身上。 柏云兮眼睛亮了亮,黑袄很暖和,还隐隐带着一些君无殇的味道。
他缩了缩脖子,这时候柏鬼王的洁癖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柏云兮紧紧拽着黑袄,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裹进去。
君无殇见状,觉得好笑,连忙伸手帮对方把脑袋露出来。
两人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