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也并未隔着血海深仇,自是没有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这样分析,竺玉觉得秦衡应当不是故意来戏耍消遣她的。
到了酒楼,他们早早订好了楼上的雅间,楼梯和走廊都有人把守,不会有人来打扰。
雅间里倒是敞亮,陈设简单,一扇锦绣海棠红檀木屏风,几盏玉烛灯台,屏风正对着供客人休憩的沉香小榻。
屋里燃了香。
倒是也很暖和。
周淮安见他出宫连个随从都没带,心底有几分诧异,平时看着胆小,这种时候胆子可太大了。
周淮安今日出门配了剑,出门前刚从演武场回来,额前系着黑色的束带抹额,风姿翩翩,俊秀硬朗,身上好似裹着洗不净的肃杀血气。
竺玉刚刚落座,就被几人围在中间。
陆绥坐在她对面,好像一个旁观者,高贵冷艳的欣赏着她的姿态。
秦衡似乎对这里很熟,叫来了掌柜,让他拿出陈年酿就的女儿红。
秦衡坐在她旁边,她浑身都不自在,她小声地说:“秦兄,我今日不便饮酒。”
秦衡看他一眼,笑了笑:“殿下在担心什么?只是小酌一杯,不会误事。”
他已经拿起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馥郁的芬香快要溢了出来。
秦衡将酒杯推到他面前:“殿下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