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不是这样笑的。
陆绥今晚原本不想发作的。
他应该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严忌看破她的身份,等到他们两个不堪一击的友情,说破就破。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耐着性子等着,冷眼旁观就足够,看她惨败收场。
他就该气定神闲的、继续若无其事的、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的、对她徐徐图之。
只要守着这个人,就好。
他同父亲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
一点都不在乎。
两情相悦于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自以为心若顽石,偏活成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妒夫,嘴脸难看的很。
他就是在意的要命。
连这么个浅浅的、多余的笑都容不下。
陆绥回过神来,他脸色有些白,咽了咽喉,低声说:“我等了很久。”
竺玉心里抓狂,又不是、又不是她让他等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执意要等两个时辰,等得不耐烦竟然就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