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谢知沉默地穿梭过这条漫长的走道,每一条无言的视线都像有实质一般,牵扯住脚步。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厚厚的木制的门。
他们敲了门进去,门一关,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视线,就一下子被阻绝在了外面。
办公室里很忙碌,键盘声敲得飞起,一张张纸翻得飞快,旁边有人在报。
位置有限,每一张桌上,四台电脑,连键盘都是直接放在膝上。一人坐一人站,就这样不大的办公室里挤了十几张这样的桌子。
不止是录入的,也有其它的工作,那种身边就没有报信息的,但也有着排着队,周边挤着人的。 整个办公室喧闹得不比大厅安静多少,因为关着门窗,仿佛连呼吸都是浑浊的。
你们找谁?就在门边,专门有个人负责接待,不然那乌泱泱的人头看过去,眼睛瞎掉都不一定找得到。
费南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为这种事找来算不算一种浪费资源。
他欲言又止。
接待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我们这里是一级联系人的办公室,是直接负责一切事项的基础联络,你们可以理解为辅导员或者村长。简单来说,一切你们需要帮助的事,哪怕是询问,都可以到这里来。
这或许也是迫于没有电子联系手段的无奈。
我们找胡其其。费南说道。
好的。他正好是空的。接待员甚至无需看手中的名册,一秒就报出了位置,这边走过去,从后数的第三桌。
胡其其注意到有人来,仰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先给卡。
费南愣了一下,付听雪倒是一下子意识到了:是登记时给的那张。
哦哦。费南掏出卡交出去。
代表身份的卡在机器上滴了一声,胡其其确认是属于自己管辖范围的,这才拿出了登记册:什么事情?
只见拿册子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费南把自己的情况说一遍时,胡其其也低着头在上边抓着重点记着,字迹极为潦草。
费南最后又把那一船队的人名字都报了一遍:这样的事,能怎么处理?
胡其其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叹气。若放到以前,这种恶劣的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直接就出警拘留了。可现在秩序维系得困难,费南又确实没法提供出决定性的证据报出行李这种难说是什么证据,指纹库这会儿也没有办法查。
虽然听着这诚恳语气,他已经有所倾向,但此刻他确实也无能为力。
而且现在没有位置留给拘留了,除非是当面杀人这样的恶性事件必须严惩,其它事情都是尽量调解,调解不了的就流放到隔壁的荒山里。
思考权衡的时间转瞬即逝,他眨了眨眼,将目前的情况告诉费南:这种情况是有点难办的。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我可能最多能争取到的就是拿回你的物品,而且万一你说的那几人口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