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说,但刚刚抬眼和他对视,又猛地低下了头。
凤曲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快就会输了比赛回家的。
不准输!江容破涕为笑,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笨蛋师兄,我们难得可以靠你一次,你不争气可不行!
凤曲疼得龇牙咧嘴,但见师弟总算笑了,心情也随之舒畅:我尽力吧。
虽然他本意真的万分不愿卷进那样风波诡谲的江湖。
但为了师父的蛊、为了且去岛的前途,为了相信着他的所有人
凤曲在心里小声叫:阿珉?你醒了吗?
「什么事?」
你的剑法,在海内能排第几?
「」
阿珉慢悠悠道:「在我那个时代,我是剑客中的第一。」
-
且去岛首徒,倾凤曲,是个废物。
但他的舍友是个天才。
凤曲挺起胸脯,气沉丹田,一声爷是天才的欢呼含而未出,化作脉脉情深的视线,逡巡在铜镜里那张冷漠的俊脸上。
凤曲:我快爱上自己了。
阿珉:「早该如此。」
哼哼,自恋的家伙。
当然,他说的是阿珉,和自己无关。
-
翌日清晨,凤曲怀抱铜镜,身后拥着两百余名踏歌送行的同门。
这一路,直送到了泊船岸边。
据说倾五岳也想亲自来送,但被常神医一巴掌摁倒在床,背上的银针又多了一片。
不来也好,省得丢人。
江容昨晚哭肿了眼,今早一直低着脑袋。
和他一样眼圈通红的师弟师妹也不在少数,一个个看着凤曲,又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虽说凤曲早几年实在没有身为大师兄的气派,但终归是朝夕相处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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