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人找给你的老师。
老师!真的是您,是我又在做梦,还是您真的回来了?
二公子,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没当过什么老师,你能先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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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不会有人再伤到你了。
我不会让老师失望,所以老师这次能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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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拿酒名当名字?
这你就要问我师父了。
那是不是桑落也能当名字?
从理论上来说不是不行但是你可不许给自己改名叫什么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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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后,凤曲便问:取名桑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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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吹玉呆呆地僵在床上,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凤曲把碎发往耳后一别,想起自己在明城遭遇有栖川野的袭击,落在五岁的吹玉的眼里,恐怕无异于凭空消失。
难怪商吹玉初见时会那样失态。
是他反复承诺不会丢下吹玉,也是他毫无征兆地不告而别。
商吹玉没有一箭射死他,谁都得夸一句仁慈善良。
良久,商吹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一反平日游刃有余的从容,而是翻身下床,赤脚走近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讷讷问:难道老师
凤曲心下定了定,扬起笑容:进明城后,我们再向店主道谢,一起去喝一壶桑落酒吧。
商吹玉的身形一晃,眼圈霎时间便红了。
他摇摇头,半晌不发一言,只是垂首弓背,直到一旁的秦鹿开口:既然定了名字,就写上去吧。
虽然他的表情仍然平常,凤曲转头和秦鹿对上目光,竟然从秦鹿眼里看出几分了然。
不过秦鹿只是微笑,拍了拍手掌。
门外影卫捧着早就备好的笔砚入内,砚内一片灿金,和凤曲首次帮秦鹿描金时一模一样。
凤曲看一眼商吹玉,可以吗?
商吹玉浑身轻颤,不敢抬头看他,却立即点了点头。
凤曲便拿起毫笔,蘸一点金。
正是气沉丹田即将落笔的刹那,房门忽地被人一把推开,一串响亮的大笑震彻房屋,只见花游笑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却是得意洋洋,一手抓起了凤曲的手腕:
凤曲老爷,走!跟我拜把子去!!
凤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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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州的大火烧了十天十夜,花游笑也累得够呛,整日不得合眼。
凤曲懵懵地被他拽着,一路飞檐走壁、蹿房越嵴,颠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