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毛衣算不上难, 可工序繁琐, 耗时长。
她才不是厚此薄彼的老母亲, 给老三织了三件毛衣, 总不能亏了老大。
顾禾越想越愁,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_(:з」∠)_被织毛衣支配的恐惧。
闻言, 周许琛清隽的脸上溢出满满登登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妈妈懊恼窘迫的模样。
[妈, 你不是说老三失忆了吗?]
周许琛才不会干故意炫耀的蠢事,他只是试探一下。
没想到蠢弟弟立刻上了钩。
他明知故问。
顾禾怔住。
她立刻反应过来!
这劳什子选择性失忆全是老三杜撰的!!搁这儿骗人呢!
顾禾气鼓鼓地抬头,正要戳破他,却见季言希认真地替她剥松子。
修长的指节上,满是残屑,他不苟言笑, 努力地剥,似是察觉到顾禾的视线,他连忙抬起头,乖巧地笑。
顾禾:!
外表与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反萌差,她张了张嘴,责骂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算了,老三开心就好了。
纵然季言希聪明绝顶,又哪里能猜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手心里捧着一把松子,眼里满是孺慕,“妈妈吃。”
顾禾:!
这一刻,她短暂地承认自己偏心了qaq
*
公交车站。
秦易安踌躇地原地来回走动,踩得枝叶“吱嘎”作响,他时不时地打量四周。
顾禾隔得稍远,却也能察觉到他身体紧绷着。就像绷紧的弓弦,再拉紧一点就会断裂。
她连忙狂奔过去。
秦易安闻声骤然回头。
落日的余晖,如一抹金光普照大地,将顾禾的脸庞照得格外灿烂。
心中的大石不知不觉间落了地。
他答应过顾禾要帮她补课,却有始无终。
这几天,他日以继夜地晋升游戏段位,就为了最后一搏。
[我帮你呀!]
[咱们再尝试一次!]
寒风凛冽,秦易安的心越发滚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禾的身影由远及近,垂眸道,“公交车来了。”
他帮顾禾刷了卡。
平时满载的公交车,只有寥寥几人,顾禾和秦易安找了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