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气怎么也呼吸不均匀,噎的全身都难受。
等着穆城走了,施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想起穆封在民政局说的那些话,他说是为了她好,可是他从来都没问过,她想要的好是什么样的好。
以自以为的善意做伤害的事情,这种好,她不敢要。
她又想到临走时候穆封的样子,好似这婚离得他十分的委屈。
爱情和婚姻一样,是一场博弈,无论输赢,都没有什么委屈可言。
施暖闭上眼,终于还是叹息出了声音。
穆封是个不吃亏的人,如今在自己这里折了面子,他那脾气性格,总是会找个机会找补回来的。
尤其他们两个纠缠甚多,穆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施暖转了个身,把被子蒙在脸上。
……
应慧是在第二天过来的,她并没有担心什么,脸色平淡,进屋看见那祖孙两个还笑了,伸手逗了逗那小孩子。
施暖就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应慧,“怎么过来了?”
应慧转头看着她,笑的很灿烂,“这不是听说穆家二少在你手里折戟了么,我过来和你庆祝一下么。”
施暖没接话,只过来在沙发上坐着。
应慧也过来,在她旁边,看了她好一会,才问出口,“你难受么?”
难受么?
自然是难受的,放在从前,没动那凡心,可能是无所谓,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结束了等于是解脱。
可是现在,她爱了,被伤了,也失去了。
怎么会不难受。
应慧也看出来施暖的答案了,她叹了口气,“你想想我,其实你这个时候就还好了,我那时候那么爱穆城,他眼都不眨一下,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还苦苦的求过他,可是他始终没心软,你说我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提到这个话题,难免就想到了别的,施暖身子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应慧像是没发现施暖的动作一样,痴痴的笑了笑,“真的,我当时都想死了,觉得活不下去了,人生什么的,一片茫然。”
“可是后来,我被穆封送进精神病院,我才知道真正的绝望是什么,相比较而言,失去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和生活中很多别样的坎坷相比,根本不算是个事情。”
应慧伸手拍了拍施暖的肩膀,“最开始会难受的,不过那种感觉,随着时间推移,会慢慢的淡下去,最后到你可以接受,到你觉得无所谓,甚至到你还会怀疑当初难受个什么劲。”
施暖抬眼看了看电视,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一大堆小动物叽叽喳喳的叫,她声音清淡,“但愿吧。”
应慧过来也不单纯就是看看施暖,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没什么藏着躲着的,她过来,是给施暖找了新的住处。
施暖很意外,“这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