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夜晚很疯狂，疯狂到混战着的诸如翻滚到天台的边缘，望着下面只剩下星星点点的世界，感觉是像上了天堂。
只是，这样的天堂从来都是用受害人那注定不会被下面的人听见的——或者说即使被听见也不会得到理会的哭喊建立而成的。
她们中的大多数在事后保持了沉默，少数则是在完事之后被这伙人渣推了下去，只有极少数报了案——即使是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
今夜，是冤魂来报复了吗？
李添衣的双腿打着颤，脸色铁青着，似乎是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某种液体从他用来炫武的可怜玩意儿里漏出来。
“李哥？！”显然，那个和李添衣一同出来的家伙也发现了不妥，但是他就没有李添衣这么冷静了。
两股战战，一个原本发福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少女。
他是扶着车身过来的，这并不是因为他处于天台的外侧，下面就是死亡的高度——事实上他处于天台的内侧，安全得很。
恐惧并非来自迫人的高度，恐惧来自未知。
“恐怕是遇上鬼打墙了……”
李添衣的声音很无力，但是却还是被他吐了出来，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不昏过去的底气。
“早该想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阴气与怨气恐怕已经高得惊人了。”
李添衣的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似乎再受一点刺激就会晕过去的样子。
“李哥……那我们该怎么办？”那人倒是很符合当代的纨绔，遇事从来是拿不出主见。
或者说，这些人都是这样的，用着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见识衡量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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