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咬咬牙,挤出几分羞涩。
“害臊什么?”许佩兰抬手,葱白十指尖尖,尾指养着约一寸长的指甲,她爱惜地摩挲长指甲,抑扬顿挫问:“难道……你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不不,没有!”
乔瑾吓一大跳,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许佩兰见状,不悦地训导:“为何不敢?你是他亲自挑选的通房,伺候公子是你的本分,伺候得好,本夫人还重重有赏!”
“奴婢、奴婢惶恐。”乔瑾面上诚惶诚恐。
许佩兰误以为对方因无知而畏惧,便隐晦提点:“你什么都不必做,到时一切顺着男人,就行了。”
乔瑾尴尬垂,无言以对。
“机不可失,错过了正钦,你就只能配给小厮。”许佩兰频频抚摸腹部,语重心长道:“小乔,只要你有本事生下一儿半女,即可封为妾氏,岂不比当丫鬟体面多了?”
丫鬟?妾氏?前者乃暂时困境,后者不可取。等赎回自由身,我一定有更好的选择!乔瑾坚信不疑。
小丫鬟一声不吭,许佩兰倒未恼,反而提醒:“你别只顾臊,当心被人捷足先登了,南院有三个通房呢。”
“是。”乔瑾轻轻应声。
顿了顿,许佩兰毫无征兆地问:“前阵子,周斌找正钦谈了些什么?”
“周斌是谁?”乔瑾好奇反问。
“二姑娘的夫婿。”
“哦!”乔瑾有备而来,虚与委蛇,毫不犹豫地禀报:“两位公子聊了半天,文绉绉的,奴婢不甚明白,只记得周公子一再要求和我们公子结伴赶考,但我们公子说已经约了别人,故未当场答复。”
“他约了谁?”
乔瑾皱眉,作思索状,答:“一位……荣公子,还有一个姓方的。”
“很好。”许佩兰满意颔,随手拔下个金戒指一丢,戒指在地面滚了几圈,威严道:“赏你了!今后若做得好,还有赏!”
乔瑾涨红了脸,强忍反感,拾起金戒指的手微微颤抖,按例下跪,磕头称:“奴婢叩谢夫人赏赐。”
“回去吧。”许佩兰开始闭目养神。
“是。”
次日·午膳后
烈日当空,众仆纷纷找地方小憩,乔瑾和秋月值守耳房,时刻待命。
秋月趴桌,打了个哈欠,噘嘴抱怨:“公子外出,这里本不用人守着,杨莲越过分了,故意不让咱们歇息!”
“嗯,就是啊,没错。”乔瑾昏昏欲睡,胡乱应答。
绵绵春困难以抵挡,渐渐的,她们睡沉了。
小半个时辰后,门外忽然响起男子笑谈:
“……真是意想不到啊!”张诚喜滋滋。
谢正钦神采奕奕,朗声感慨:“幸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路过耳房,顺势扭头一瞥,恰看见乔瑾正趴桌睡得香,玉白脸颊透着粉。
“公子,怎么啦?”张诚疑惑探头。
谢正钦莞尔,大踏步走进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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