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确实不宜宣扬,以免引起上上下下恐慌。”谢正钦淡淡告诫。
“奴婢明白!”乔瑾十分紧张,小心翼翼问:“那,您……”
谢正钦会意,虎着脸说:“安心待着吧,你若是染病,岂能活到如今?进府数月,养得白白——”他险险打住,凝视雪肤花貌的人,生硬道:“你白白胖胖的,与常人无异。”
白白胖胖?
乔瑾一怔,情不自禁垂扫了扫自己,暗忖:胖吗?
正当尴尬间,张诚匆匆返回,抬袖擦汗,嚷道:“公子,烫伤药膏!”
“怎的去了半天?”
张诚苦着脸解释:“小莲那儿的用完了,只好找陈嬷嬷要,结果老人家吓坏了,再三追问可是您受伤,小的急得誓,她才信了。”
乔瑾当即内疚,歉意道:“真对不住,我应该自己去的。”
“嗨,这有什么的。”张诚大咧咧一挥手。
谢正钦见伤患白着脸,便吩咐:“回去歇着,伤愈之前不必上来伺候。”
太好了!我正需要时间细致琢磨银簪子。乔瑾屈膝,脆生生道:“多谢公子体恤,奴婢告退!”
“去吧。”
乔瑾难掩欢喜,步履轻快地走了。
转眼,房中仅剩主仆二人。
谢正钦摇摇头,叹道:“那丫头,古灵精怪的。”
“小乔确实聪慧伶俐。”张诚笑道。
谢正钦莞尔,没答话,转身走向书桌。
数日晚饭后,丫鬟6续下值。
闲暇时,秋月多半对镜自怜,今日也不例外,她爱惜地打理秀,梳了一遍又一遍。
乔瑾忙于整理画稿,单手很是费劲,时不时回应同伴两句。
“好端端的,怎么就烫伤了呢?”秋月第数次出疑问。
身世不便透露,乔瑾避重就轻,耐着性子答:“人有失手,不小心嘛。”
“你毛手毛脚的,公子却不生气,他真好,从不与下人斤斤计较。”秋月托腮,脉脉含情。
乔瑾赶忙顺势岔开话题,故作好奇问:“哎,我养伤没出去走动,今天府里可有新鲜事儿?”
“没。”秋月漫不经心说:“但陈嬷嬷话了,二姑娘六月初九出阁,到时满府都要帮忙。”
“那是自然。”
乔瑾心念一动,抬头问:“姐姐,你觉得二姑娘为人怎么样?”
“她啊?不怎么样。”
秋月撇撇嘴,小声告知:“你没现么?伺候二姑娘的丫鬟,个个相貌平平,老气横秋的,从不见她们妆扮。听说曾有漂亮的,结果没多久就被二姑娘挑错打了。”
乔瑾想了想,迟疑地问:“莫非……二姑娘容不下比她美的?”
“嫉妒呗!”秋月嗤笑一声,同情道:“跟了她的丫鬟真可怜,连胭脂香粉都不敢用。”
两人正闲聊,门却忽然被推开,传来隔壁丫鬟的嗓音:“小乔,诚哥找你,他在院门口等着,快去吧!”语毕,她噔噔噔回房了。
乔瑾刚应了个“好”,那边秋月就吃吃地笑起来。
“笑什么是?”
“这些天,诚哥既送药膏、又送纸笔,真是有心。”先入为主,秋月想当然地误会了,鼓励道:“小蹄子,别害臊,赶紧去,别让人家久等。”
乔瑾欲言又止,最终忍下了,赶到院门口,近前打招呼:“诚哥。”
“手伤怎么样?”张诚劈头就问。
乔瑾抬起手背,笑说:“没起水泡,红肿消得七七八八了,估计很快痊愈。”
张诚快告知:“大人有令,让公子带二姑娘后天去南浦寺拜佛,路途较远,按例得带个丫鬟。到时你跟着去。”
“我?”
虽然极渴望外出,但乔瑾并未欢呼,而是问:“以往是谁跟着的?”
“小莲。”张诚眼神闪了闪,叮嘱道:“总之,你要好好伺候!”语毕,他急匆匆走了。
“哎——”
乔瑾顿感头疼,她捶了捶脑袋,一转身,却见秋月扶着门框,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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