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多支持正版,谢谢~o(n_n)o~“不宜贸然相问。”谢正钦却阻止:“你只当不知情,待我考虑一二,再作打算。”
“好嘞!”张诚兴奋地期待着。
离开熙攘闹市后,谢正钦翻身上马,英姿勃勃,朗声大喝:“驾!”
马蹄铁跺得青石板路脆响,鬃毛飞扬,轻快奔回谢府。
春日人贪眠,谢衡一向有午憩的习惯,但今天例外。
“坐。”谢衡一指椅子,身穿青绸里衣端坐上。
谢正钦落座,他回家刚踏进南院就被父亲传见,故仍是赴宴的打扮,鬓角汗湿,正色道:“儿子原想等您休息好了再来禀报的。”
“无妨,我不怎么困,所以叫你来问一问。”谢衡略伸颈,皱着眉头,缓缓问:“方三公子相邀,为父曾嘱咐你只当那是寻常赏花宴、席间勿提方老,以免显得鲁莽心急。你可做到了?”
谢正钦愣了愣,如实答:“父亲的教导,儿时刻铭记,席间并未提方老半句。”
“这就好。”
谢衡颔,后靠椅背歪着,关切问:“按常理说,大摆宴席不可能上午就散,方府是怎么了?”
“出了点儿事。”
谢正钦简要告知:“开席后,宾主相谈甚欢,但巳时中,忽有个丫鬟飞报方老夫人不慎跌了一跤,彼时方老外出、方姑娘乃弱质闺秀,泽棠是唯一能做主的,他担忧母亲,故致歉并提前散席。”
“泽棠?”
“就是方三公子。”
谢衡恍然大悟,捻须说:“原来是方老夫人的缘故。唉,为父还当是你与谁闹了矛盾、愤而退席。”
“怎么可能?”谢正钦失笑,耐性十足,“今日受邀出席的全是大家公子,皆风度翩翩,谁也没失礼。”
“哦,许氏她说——”谢衡顿了顿,含糊略过,转而和蔼叮嘱:“无事便好。听起来你和方家小子挺投缘,他母亲受伤,咱们应该适当慰问几句。”
“明早我就去瞧瞧。”谢正钦佯作没听见“许氏”二字,但笑容渐渐淡了。
父子一时相对无言,隐隐不快。
谢衡呷了口茶,若有所思,忽然一撂茶杯,扬声朝门外唤:“张诚何在?”
叫我干什么?
张诚一头雾水,应声进门,规规矩矩地施礼;“小的给大人请安。”
“哼!”谢衡重重怒哼。
张诚暗道糟糕,立即下跪。谢正钦见状十分不解,但眼见父亲要怒,他不好坐着,便起身侍立一旁。
谢衡手捋短须,威严指责:“张诚,上次赴荣府寿宴,你竟让醉酒的正钦冒险骑马回府、致使其着凉头疼,太不像话!你办事比不上你爹一半儿的稳重,真叫我不放心。”
“小的知错,求大人责罚。”张诚磕头,不敢辩解一句。
“父亲,其实——”谢正钦当即开口,却被其父摆手阻止。谢衡冷着脸,继续训斥:“别仗着你娘是哥儿的奶娘就粗忽懒怠,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多谢大人宽恕,小的再不敢犯,一定加倍小心服侍公子。今后赴宴,小的会赶一辆马车跟随,决不让公子醉酒骑马。”张诚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
谢衡别开脸,嫌恶道:“下去吧。”
“是。”张诚瑟缩着,恭敬告退。
狠了一通火,谢衡余怒未消,板着脸教导独子:“钦儿,对下人要恩威并施,一味宽厚相当于纵容,养出刁奴来,岂不麻烦?”
孝道大于天,谢正钦只能垂:“多谢父亲教诲,儿子以后会留意的。”
“唔。”
谢衡长舒了口气,注视儿子片刻,语气恢复温和,说:“瞧你,热得满头大汗,张诚真该打,也不提醒你换了衣裳再过来。快回去吧。”
谢正钦一躬身:“儿告退,请父亲好生歇息。”
谢衡打了个哈欠,慈爱吩咐:“天热,你也歇会儿。”
“是。”
此刻,张诚已在门外转了几十圈,焦虑翘,谢正钦一现身,主仆俩便赶紧回南院。
行至园中,张诚忐忑问:“公子,连您也挨骂了?”
谢正钦无奈颔,沉声道:“上次喝酒的事儿,定是许氏添油加醋地告密了,很可能还牵扯奶娘,挑唆得父亲大动肝火。”
“枕头风,除了她还有谁?”
张诚深恶痛绝,忿忿提起:“我娘被西院排挤出府后,负责看管夫人的嫁妆,那么多田庄铺子,许氏岂有不眼热的?没脸没皮,她去年竟提出帮您代管,简直做梦!”
谢正钦驻足,“委屈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