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是怎么回事?”许佩兰目瞪口呆。
李小姗唉声叹气,纳闷答:“奴婢也想不通。”
沉思片刻
先入为主的许佩兰蓦地冷笑,面若寒霜,从牙缝里吐出字说:“原来如此。”
“啊?”
许佩兰的眼神像淬了毒,昂道:“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南院搞的鬼。”
“不会吧?”李小姗奋力装傻,“虽说咱们与南院一向不和,但大公子从何得知陈家秘密的?”
许佩兰嗤笑一声,斜睨侍女,嘲弄地说:“这就得问问你的好丈夫了。”
“此事与茂兴何干?”李小姗故作讶异。
许佩兰重重拍桌,压低嗓门,推测道:“陈盛是穷鬼,你丈夫是赌鬼,嗜赌如命债台高筑!他临逃命前,还弄虚作假上账房骗走一大笔银子。如今细想,年初的时候,他极可能压根没去英州,而是私吞了那笔银子。”
“但乔瑾可是活生生的人,无法弄虚作假呀。”李小姗依计提醒,心思转得飞快。
许佩兰怒不可遏,恶狠狠道:“估计连她也是假的!哼,她可能根本不是英州人,而是王茂兴从临城附近买的,卖身契想必是捏造的。”
“天呐。”李小姗恍然大悟,顺势道:“难怪了!旁观小乔的言谈举止,哪里像咱们家乡镇上长大的?她真够沉得住气的,滴水不漏,欺骗咱们至今。”
许佩兰忍无可忍,突然抄起茶盏朝侍女扔去。
“啊!”李小姗被泼了满脸茶水,额头红肿一片。
“当啷”一下,茶盏应声而碎,碎瓷四溅。
李小姗倍感屈辱,却硬是忍了,磕头求饶:“夫人息怒,求夫人宽恕奴婢。”
“这一切都怪你男人!肯定是他把秘密透露给乔瑾的,随后,那贱蹄子投靠南院,拿我的把柄讨好正钦,最终指使陈盛胁迫我。”许佩兰六神无主,急促踱步,对王茂兴深恶痛绝。
李小姗瘫软跪着,捂脸啜泣。
把柄被继子拿捏住了,许佩兰难免惊惶,痛骂道:“王茂兴那混账东西,除了惹是生非,就会中饱私囊,捅了篓子他就逃亡,一走了之。”顿了顿,她怒道:“他丢下的烂摊子,理应由你负责收拾!”
“夫人,奴婢无计可施啊。”李小姗哭道。
许佩兰气冲冲,一脚踢中侍女腹部,喝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赶紧给我滚下去想办法!要是想不出办法,我揭了你的皮!”
“是,是。”李小姗捂着腹部忍痛站起,垂告退。
徒留许佩兰一人在房内,绞尽脑汁琢磨对策。
铺子开张后,乔瑾本以为得冷清熬一段时间,谁知恰逢年底,家家户户置办新装,临城富庶,众多人家惯例为女眷添置饰,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因此,无名饰铺虽籍籍无名,却依靠绝无仅有的烧蓝工艺吸引了顾客,生意竟不错。#31508#9733#36259#38401#23567#35828#32593#9733#119#119#119#46#104#97#111#98#73#81#85#71#101#46#99#111#77
这一日,腊月二十二。
“老贺,铺子交给你了,我去一趟谢府。”乔瑾轻快叮嘱。
“行!姑娘路上小心。”贺槐乐呵呵,坐在柜台后理账,不时拨弄算珠。
彼此数日未见面,乔瑾自是牵挂,匆匆赶到谢府。经谢正钦下令后,门房果然没再拦截,直接放相熟的客人进去了。
“大娘!”乔瑾拾级而上,吴氏恰巧掀帘子迈出门槛。
“哟?小乔来啦。”吴氏笑眯眯,一把拉住来客的手,亲昵关切问:“你的铺子怎么样了?”
“刚开始摸索呢。”
吴氏歉意道:“你开张那天我没空,不然肯定去瞧瞧。”
乔瑾感激答:“您虽忙得没空,但张叔特地带领忠哥忠嫂、霞姐姐和婷妹妹光临了,哎,险些把我高兴坏了!”
吴氏笑得合不拢嘴,刚想说话,门里却传出谢正钦的嗓音:
“谁在外头?”
吴氏忙答:“公子,是乔姑娘!”
谢正钦语带笑意,朗声道:“请她进来坐。”
“是。”吴氏拉着乔瑾入内。
一进门,乔瑾便愣住了:
只见谢正钦坐在窗边,身穿家常锦袍,玉冠束,剑眉星目含着笑,俊逸非凡;
谢钰莹则神色淡淡,头也不抬,她弯着腰,正在逗弄摇床里的弟弟。
乔瑾扫视簇拥摇床的西院丫鬟和仆妇们,心想:这个婴儿应该就是二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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