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我喝醉了,头晕目眩,就不进去喝茶了。”乔瑾冷得跺跺脚,瑟缩着说:“好冷!哎呀,咱俩这样儿太呆了,傻站着喝西北风。”
“你不是说没醉?”
“刚才酒劲没上来嘛。”乔瑾拍了拍泛红的脸颊。
四目对视,谢正钦长叹息,无可奈何,只得转身掀开马车门帘,“上去吧,别冻坏了。”
“多谢公子!”乔瑾轻盈跨上车,鼓足勇气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我什么时候方便来看你?”
“谢某随时恭候姑娘芳驾。再过几天,我就能去看你了。”
乔瑾笑逐颜开,手掀起帘子不放,“那,我们改天再聊。”
贺槐也坐上车,拎着马鞭。
谢正钦严肃叮嘱道:“平日不可事事听从她,若有不妥,你该劝阻才是。假如劝不动,你就告诉我。”
“公子言之有理。”贺槐笑眯眯。
乔瑾清脆道:“老贺才不会听你的呢!走了。”
谢正钦若有所思,嘱咐道:“回去小心点儿。”
“知道!”
贺槐扬鞭,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深沉暮色中。
与此同时·西院
“这是从陈盛身上搜出来的庚帖,夫人请过目。”李小姗奉上庚帖。
许佩兰精神大振,一把接过拆阅,红唇微颤。
“如何?”李小姗凑近。
许佩兰猛地避开,咬牙切齿,几下子把陈旧泛黄的纸张揉成一团,揭开灯罩,点燃了它,而后扔进痰盂,庚帖转眼化成灰烬。
“从今往后,夫人大可安心了!”李小姗笑道。
心头大石落地,许佩兰吁了口气,端坐抱着手炉,转念一想,惴惴地问:“人确定没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李小姗暗笑,挺胸认真答:“那两个混子前前后后要走五千两银子,奴婢怕夜长梦多,再三催他们动手。今天他们终于下手了,合力把陈盛灌得烂醉如泥,奴婢亲自搜出了庚帖,并亲眼看着他们把人扔在荒郊雪地里,还额外灌了些蒙汗药。外头在下大雪呢,这样的天,不出一夜,人肯定被冻僵。”
许佩兰一言不,唇紧抿。
“陈盛贪得无厌,卑鄙无耻,他自个儿找死,怨不得咱们,夫人不必可怜他。”李小姗装模作样,也白着脸。
许佩兰两眼无神,疲惫说:“你做得很好,下去歇着吧。”
“您怎么了?又头疼?”
许佩兰疲惫颔。
“那您静静地睡一会儿,奴婢告退。”李小姗屈了屈膝,一回到自己房中,便躺在榻上,她无声地咧嘴大乐,笑红了眼睛,笑出了眼泪,脸庞扭曲。
入夜后,谢府里里外外大红灯笼高悬,节庆喜气浓郁。
受邀后,谢衡信步走向南院,一拐弯,迎面遇上小舅子张明玮。
“姐夫!”张明玮快走几步。
谢衡雍容闲雅,含笑问:“玮弟也是去正钦那儿吧?”
“外甥打人来请,说是备下美酒了。可惜我大哥外出会友,不然咱们四人多热闹。”
啧,那瘟神不在才好呢。谢衡捻须微笑,温和道:“冬假难得,今晚你我不醉不归。”
“好!”
两人并肩前行,融洽谈笑,众仆安静尾随。
南院内,美酒佳肴飘香,谢正钦却毫无胃口,凝重问:“安排得怎么样了?”
“公子放心,遵照您的吩咐,派出去的人全是可靠的!”张诚十分担忧,忐忑问:“兹事体大,大人和小舅爷能赞同吗?”
“我会说服他们的。”谢正钦话音刚落,小厮便高声道:
“公子,大人和小舅爷到了!”
谢正钦立即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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